見得忽然有人出手相救,嶽纖雲驚訝過後,便是不由一喜。然後趁著光頭大漢被打落地面之際,連忙用力一拉手中繩索,身子借力高高飛起。
旁邊這座大樓總共也就四層高,她繩鏢直接釘在了三樓的外牆處,這時用力一拉,身子直蕩而起地便上了三樓,然後在三樓一戶人家的窗臺處借力一踩,便翻身上了四樓的樓頂。翻身上樓後,她順勢再一扯手中繩索,將釘在牆上的繩鏢扯落收起,然後轉身向在旁邊跟她類似打扮同樣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道:“謝謝你幫我!”說罷稍頓,又打量著問:“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我叫天行者。”林旭暫時還不想跟嶽纖雲相認,故意加粗了嗓音說道。
“天行者?”林旭戴著面具,又故意變化了聲音,這套天行者服裝他也是第一次穿出來在外人面前亮相,嶽纖雲自是認不出來。重複唸了遍這名字,她微微一笑,道:“你好,我是月蝴蝶。”
“嗯!”林旭點了下頭,沒多說什麼。
嶽纖雲正要再開口說話,忽然下面那光頭大漢張學軍揮棒指著上面大聲道:“好啊,原來還有幫手!不過都是一路貨色,全都是藏頭露尾的無膽鼠輩,有本事的,再下來跟爺爺打過。”
他見兩人打扮類似,卻是把兩人當成了一夥兒的。不過事實上來說,兩人雖是先來後到,不是一起跟著過來,但確實算是一夥兒的。
“好,你接著!”林旭聞言,直接應道。
他“好”字一出口,便已是輕身一躍而下。等到“你接著”三字話音還沒落,便速度極快地一躍而至,落到了張學軍頭頂,直接伸腳一踏,往對方那大光頭上踩落。
他現在修為比幾個月前更高,輕功也更高妙,已是能夠直接從四樓的高度躍下而無礙。不像幾月前在汾縣縣醫院追趕李飛燕的那次,從四樓的高度,還得中間攀住二樓停頓做下緩衝,分兩次躍下。
張學軍眼見對方竟是說來就來,話音都沒落完,就直接躍落到了自己頭頂,不由大吃一驚。
他一沒料到對方這麼幹脆直接,說打就打,還覺著自己剛才棍法厲害,已經打敗了一個,說不定把兩個都嚇怕了,對方未必就敢下來應戰,他剛才除了挑戰,也是自己在那裡抖威風;二則沒料到,四層樓的高度,對方卻是敢直接一躍而下,絲毫不做什麼中途緩衝,完全沒像剛才那女的下來時,是一層一層地自外面窗臺處跳下來的;三也沒料到,對方落下的速度這麼快,話音都沒落完,就已下來了。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再加上林旭速度又是極快,以至張學軍吃驚之餘,竟是根本來不及躲開。驚亂之下,只能慌忙橫棍上舉擋在自己頭頂上。
好在還擋的及時,把林旭往他頭頂踩落的那一腳給擋了下來。只是林旭高臨下地從四樓一躍而下踩落,速度與力量何其大,再加上還有本身的重量以及自由落體的慣性加成。所以張學軍雖是及時擋住,卻並沒能完全擋下。
但聞“咯吱”到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擋住林旭這一腳的那部分棍棒迅速彎曲下沉,然後彎曲著直壓到張學軍頭頂。
而張學軍則大吼著不住加力抵抗,雙手上抬並盡力抻直著棍棒。但儘管拼盡全力,卻仍是並不能阻擋,直感覺如泰山壓頂也似。然後棍棒就帶著一股大力迅速彎曲地壓到他頭頂,在他頭頂上砸了一下。
這一砸中,他只覺腦子裡整個“嗡”地一聲,立即頭暈目眩,耳鳴不已,眼前都陣陣發黑,差點兒就要直接栽倒。但好在他還終究維持住了一絲清醒,拼盡了最後全力地一聲大吼,用力將棍身拉直,將頭項的林旭給彈了開去。也好在有這棍及時阻得一阻,不然要是被林旭直接踩中,怕是一顆腦袋就被踩成了爛西瓜,立即就碎了。
林旭也沒料到張學軍手裡的這根長棍竟然頗為堅實與強韌,在四樓高度的躍下這股加重大力下,竟然都沒能把棍直接踩斷。不過他其實本也沒打算直接一招要了張學軍的命,最後落下時,其實是有些輕身收了力,不然就憑這一下踩死張學軍,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順著棍身彈回地再次輕身躍起,林旭順勢一個後空翻翻落,然後在翻落至張學軍胸口處時,一腳踢出,“砰”地一聲,正中其胸口,直接將其踢飛出去,撞到了後面另一座大樓的牆壁上。
張學軍這時還自頭暈目眩地眼前發黑著差點兒要暈倒,哪裡來得及閃擋躲避,任何遮擋與閃避動作都來不及做地便被踢飛了出去。
撞到後面大樓牆上後,他忍不住“哇”地一聲,張口吐出口血。剛才那一腳的力量雖大半被他的長棍擋下,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