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衣說完沒過多久,又忽然雙眼一亮地道:“等下,我有主意了。”說罷,轉身又往酒店外走去,向他招呼道:“跟我來。”
林旭自是立即跟上,在旁問她道:“什麼主意?”
“跟我來就知道了!”衛青衣笑了句,保留點神秘地沒再多說。
林旭笑了下,也沒再多問。
跟著衛青衣出了酒店後,就見衛青衣左右顧盼瞧瞧,然後直向路邊不遠的一座公用電話亭走去。走到電話亭處,她從口袋裡掏出張電話卡插入卡糟,然後豎指於唇向林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拿起話筒撥打了自家的電話號碼。
電話打過去沒多久,那邊立即響起一個女人好聽的聲音接聽道:“喂!”
“喂,媽,是我。”衛青衣看著林旭笑著道。
聽到是女人的聲音,林旭也猜到是衛青衣的母親,現在衛青衣的稱呼,證實了他的猜測沒錯。
“衣衣啊!”衛母那邊笑了句,問道:“你跟你們同學到了嗎?在哪兒呢?”
“嗯,到了,我們是在一個叫好運來的飯店。”衛青衣說著,扭頭瞧向了街對面。林旭隨她目光瞧去,立即注意到斜對面確實是有一家叫好運來飯莊的飯店,不由笑了笑。
衛青衣見狀也是向他一笑,又接著向電話裡的母親道:“這飯店在興光路上,不過我電話不是在飯店裡打的,他們這兒打電話還要收費,所以我在外面電話亭打的。你們要是想打電話找我的話,千萬別打這個,打我也接不到。你們別擔心,我趕九點前一定會回去的,這也不是第一次跟同學出來慶祝生日了。”
林旭在旁邊聞言,不禁暗贊衛青衣這藉口找的聰明。她用街邊的公用電話打,也不留飯店的電話,就免去了被父母打電話找她的可能性,也無法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在那個好遠來飯店。
“嗯,你記著就行,能早點就早點回來,別讓我跟你爸擔心。”果然,衛母那邊聞言,也沒有多疑其他,而且衛青衣也確實不是第一次跟同學一起出去給同學慶祝生日了,以前也都沒出過什麼事,全都平安歸來,所以這次他們也並沒太過擔心,這般叫她報備,也只是例常叮囑與防她晚歸好有地方尋找。
衛青衣聞言,向著林旭略帶得意一笑,點頭道:“我會記著的。好了,我不多說了,我同學在等我呢!”說罷,還拿開些話筒,裝作高聲向遠處喊道:“再等下,馬上!”
衛母聞言,笑道:“行,那就掛了吧,跟你同學玩兒的開心點,晚上回家,騎車也慢點兒!”
“好的,媽,我知道了,那我掛了,再見!”
“掛吧,再見!”
“再見!”衛青衣又道了一聲,笑著結束通話電話。接著隨手抽出電話卡裝回口袋,轉過身向林旭笑問道:“怎麼樣?我聰明吧?”
“聰明。”林旭笑著向她舉了個大姆指。
“聽說過句話嗎?說女人天生就是演員,都會演戲。”衛青衣笑著道,“更別說,我本來也就是唱戲的。”
“我倒是還聽過句話,叫‘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林旭笑道。
這句話卻是李飛燕跟他說起過的,偷騙不分家,李飛燕這個女飛賊,那絕對算得上人生戲場的演技派,演什麼像什麼,騙誰都能騙個準,就算他現在跟李飛燕很熟了,也是不時會被這女飛賊騙到。
衛青衣聞言,很認同地點頭道:“沒錯,尤其大人的世界,虛假的東西很多。不知道我們長大後,是不是也會變成那樣?”
林旭聞言,不禁心下感嘆,又難免地再次想起了關落雪。那天在晉陽火車站臨別之時,關落雪也跟他聊起過類似的話題,說起過將來與長大後,變或不變。也不知道這是否女孩子的通病,都似乎愛想的遙遠一些,總是為將來擔憂,也總是有些憂傷的情結。又或許,衛青衣雖然跟關落雪有許多性格上的差異,但其實是屬於同一類,都有些文藝女青年範,也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林旭雖然平日不苟言笑,不喜歡說話,不喜歡跟人交談,也不愛交朋友,性格很內向。但實際上,他性子裡以及對待人生的態度上,還是偏向於積極樂觀一些,不太想些不好的東西,也不太喜歡把事情想的太過遙遠,為將來去擔憂。他覺著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想的太多太遠,其實並無益處。
人生充滿著種種可能,未來也充滿了許多變數,所以將來究竟會如何,是沒法說得定,也沒法完全預判的。他其實挺喜歡未來的不確定性,並不喜歡每天一成不變的生活。
穩定的生活他很喜歡,但不確定性與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