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離開賓館不到半個小時後,衛建林等一行國家京劇院的人回到了賓館。
他們這一行人是最近興源賓館集體入住人數最多的一夥兒,也是經常同出同進,一起行動,前臺服務員自是記憶深刻,認得他們。這時見到他們進門,服務員立即向領隊的衛建林叫道:“衛老師,你們回來了!”
“哦!”衛建林聞言應了一聲,向她點頭笑了下。本來他以為對方只是見他們回來打個招呼,沒想到服務員接著道:“我這裡有人給您女兒衛青衣送的一個禮物,麻煩過來收一下!”說著話,轉身從下面取出一個包裝精美的蛋糕盒子放在了櫃檯上。
衛建林聞言驚訝了下,看了那蛋糕盒與這時也同樣滿臉驚訝的女兒一眼,問道:“誰送的?”
服務員道:“是個跟您女兒差不多大的男生,他沒說名字,不過這上面有留言的卡片,您看一下。”
“沒想到我們衣衣今天一登臺出場就有粉絲了,又是送花又是送蛋糕的,以後啊,肯定比我們都出名!”陪在衛青衣身旁的一名三十歲左右女子,聽到這裡玩笑地向衛青衣打趣了句,旁邊的其他團員聞言,也是不禁跟著一起笑地談笑了幾句。
衛青衣手裡這時確實還捧著林旭送她的那束花,她想帶回賓館,找個花瓶插起來養幾天。衛建林對她的這舉動雖然有些不高興,但倒也沒強令她扔了。不過這時見又有人來給女兒送蛋糕,還跑到了他們下榻的賓館,卻是有些冷下臉地面色不善,當即轉身大步到了處櫃檯處。旁邊的衛青衣自然也是立即跟上去,她對是誰給她送蛋糕,心裡也很好奇,不過卻多少有了猜測,就是不知道猜的對不對。
蛋糕所附帶的卡片是張對摺在一起的卡片,就在蛋糕盒的正上方,被用來綁盒子的絲帶縛著。衛建林過去抽出開啟一看,一眼便先看到了卡片下方那個“林”字的簽名,立即便猜到是“許林”。接著他看了眼前面所寫的留言,好在倒也沒什麼過分的話,但還是頗令他不高興地轉向女兒道:“又是許林送的,這小子看起來悶葫蘆一個不愛說話,沒想到花樣兒還挺多!是你把我們住這裡告訴他的?”
衛青衣一看卡片上簽名的那個“林”字,也立即就知道這肯定是林旭送的,而前面那句“這就算是我請的宵夜了”,也是兩人間請客的一個約定,是另一個很好的證明。她果然沒猜錯,還真是他送的。
原本她直到這時還帶著些與林旭離別的愁緒,有些悶悶不樂地無精打采。但看到林旭送的蛋糕,再看到他卡片上留言的那句話後,她卻是不禁微微一笑,立即感覺好了許多。不過隨即父親那有些責怪的語氣,卻是讓她又連忙收起笑臉,有些委屈地低頭承認道:“嗯!”
聽到她承認,衛建林更是不禁有些生氣,搖頭道:“哎,你呀,怎麼一點兒防範心理都沒有?你一個女孩子住哪兒,怎麼能隨便跟別人說?”
“許林他又不是壞人,爸你也認識的,再說我又沒把具體哪個房間跟他說,何況我們還這麼多人一起呢!”衛青衣聞言忍不住反駁。
“他到底是什麼人,你才見過兩次就能清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你知不知道?”衛建林一見女兒為個外人還嘴,忍不住又更是生氣,不由提高了音量地大聲道。
林旭到底是什麼人,衛青衣當然清楚。雖然他們確實是才剛見了幾面不久,但在此之前,他們卻已經互相通訊一年多了,對彼此的為人性格都十分了解。不過這些她自是不能跟父親說,說了他肯定會更生氣,因此張了張嘴後便又閉上,沒有再多說什麼。
“行了,老衛,衣衣說的也沒錯,咱們這麼多人住一塊兒呢,又是一起進一起出的,還怕個孩子能怎麼樣嗎!你也是的,好好說,讓衣衣以後注意點兒就是了,幹嗎生這麼大氣,都嚇著孩子了!”旁邊剛才說話的那名女子見衛建林生氣,連忙過來勸道,又將衛青衣摟在懷裡安慰。
“就是,老衛你這也有點兒防範心太過了。咱們這麼多人一塊兒呢,還能讓人欺負到衣衣?誰要敢欺負衣衣,我老魯第一個不饒他。”這時另一人也跟著開口勸道。
其餘人也接著七嘴八舌地勸了幾句,都勸衛建林別再生氣,又說衛青衣長得這麼漂亮,有人喜歡那也難免的,值不得就生氣。
“老衛你這是在這兒變相跟我們炫耀吧,以後你肯定是挑女婿不愁了!”最後有人開玩笑地道。
這話一說,也不禁把衛建林氣得有些逗樂,指著那人笑罵了句。他這一笑,自然氣氛緩和,大家又互相玩笑了幾句。然後衛建林看著女兒輕嘆了口氣,道:“行了,既然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