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下,竟然意外發現還挺合身。蘇紫的眼光與判斷力倒是很好,一下就買準了。
試過合身後,他脫下重新放回袋子裡,然後把袋子丟到一旁的沙發上。接著坐到床頭處,他想了想後,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撥通了黃宗文呼機號碼的尋呼臺。
黃宗文原本是沒呼機的,但自從上次因為他去首都,卻不巧跟黃容在平陽火車站錯過,在火車上失聯了一天後,黃容就決定,說一定要給他爸也買臺呼機,方便聯絡。所以在黃宗文回來沒幾天後,黃容就立即帶著父親進城,給黃宗文也買了部呼機。
其實林旭直接打黃宗文家裡的電話,更直接方便。但現在黃宗文家裡,並不是只有黃宗文一人,黃容和郭靜也都在。但他要跟黃宗文說的事,卻不便讓兩人知道,他也不想讓兩人知道他現在身在北京。所以,他怕直接打電話過去,會讓這兩人其中哪個接到,便暴露了,故而乾脆給黃宗文呼機留言資訊,讓黃宗文找個方便的時機給他回電話,這樣就能避開黃容與郭靜兩人。
撥通尋呼臺,給黃宗文留了“請一個人回電話”的資訊後,林旭就耐心等著。等了約有十分鐘左右後,電話響起,他立即拿起接通。
“喂,林旭嗎?”電話那邊傳來黃宗文的聲音。
“是我,黃老師。”林旭答覆後,又確認問了句,“您現在講話方便嗎?”
“放心,方便。”黃宗文回了句,又立即問道:“你這電話號怎麼是首都的?你現在在首都嗎?我聽容容說,你不是回村裡去了嗎?”
林旭道:“我那天確實是回村裡了,不過後來又有事到了首都。我到首都什麼事您就別多問了,但我在首都聽到了件關於您的事?”
“什麼事?”黃宗文問。
林旭道:“您上次到首都,是不是有被人認出原來的身份?”
黃宗文聞言一嘆,道:“是,上次在首都待了沒多長時間,也就半天,沒想到不巧就撞到個熟人。這人叫左正雄,其實也不算多熟,當年也就有過幾面之緣,說過幾次話,沒想到卻被他給認了出來。但我當然沒跟他相認,當時就躲開了,也沒被他找見。”
林旭道:“您是沒被左正雄找見,但這事卻被左正雄在江湖上給宣揚了出去,原來您當年還有個‘黃河大俠’的名號。”
“見笑了。”黃宗文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隨即則又嘆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這麼不巧,我總不能去殺他滅口吧?”
黃宗文倒是沒懷疑林旭訊息的靈通與準確,林旭可是認識燕子門的李飛燕的,而燕子門的訊息,可說最是靈通,堪稱江湖的情報站。不過這回他卻想錯了,林旭訊息還真不是從李飛燕那邊得知的,關於黃宗文的真實身份,他也並沒有跟李飛燕提起過。這也是幫黃宗文的忙,除了他自己外,暫時不向任何人透露,甚至包括黃容。
林旭接著道:“這訊息反正現在是在江湖上傳遍了,好多江湖人都知道隱居多年的黃河大俠楚黃河近日在首都現身過。我不知道您當年在江湖上到底得罪過多少人,但我今天剛好遇到一個循著這訊息來首都找您的。”
“是什麼人?”黃宗文問。
林旭道:“是天山派的,名叫蘇紫,她說是奉師命來找左正雄打聽您的事的。”
“天山派!”黃宗文的聲音中不禁帶起些驚訝。
“您跟天山派是有恩還是有怨?”林旭問。
黃宗文嘆道:“算是有點兒怨吧!”頓了下,他接道:“這個蘇紫的名字我聽說過,她是天山掌門凌碧月的弟子,據說是當今武林年輕一輩的後起之秀。去年七派論劍中一鳴驚人,跟我們武當派的掌門弟子沈沉浮打了個平手,並列首位,沒想到你倒能認識她。”
林旭聞言,才知道蘇紫原來也是她們天山派的掌門弟子,而這天山派掌門凌碧月,聽名字好像也是個女的。心中略想了下,他忽起疑問地道:“您不是都隱居幾十年了嗎?怎麼也知道武林中的後起之秀?”
黃宗文笑道:“我是隱居,但不是全然不問江湖事,訊息閉塞。我畢竟還佔著武當的首席長老之位,隱仙派的傳承,也不可斷絕。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跟武當派掌門通些訊息,叫他知道我安好無事。我也每隔一段時間,能從他口裡知道些江湖上的新鮮事。”
“哦,這樣!”林旭聞言,點了點頭。
黃宗文道:“這件事,謝謝你跟我說起,我會留心注意的。天山派那邊,你千萬替我保密,別說破了。”
林旭道:“黃老師放心,這我知道。您不提醒,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