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首都飛往濱城的這一段航班,仍是隻需一個多小時即可抵達。從首都機場起飛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四十,預計將在下午一點三十分抵達濱城機場。
林旭旁邊鄰座的這對父女倆坐下沒有多久後,機艙門便關閉了起來,然後廣播裡空姐甜美的聲音響起,提醒大家飛機即將起飛,而起飛時飛機會有些顛簸,讓大家把安全帶繫好。
聽到廣播後,林旭暫時合上書本,把安全帶繫上,同時乘機打量了一下機艙內,但見這時的機艙內已是基本坐滿。前面的商務艙與頭等艙他不知道,但至少這經濟艙內是坐滿了。
廣播過後,仍是空姐出來檢查乘客們的安全帶有沒有全部繫好。
檢查完畢後,空姐回去不久,飛機便開始了起飛。
林旭有了前面第一次的飛行經驗,這時已沒多少新鮮感,繫上安全帶後,仍是低頭看書。等到飛機飛上天空,飛行開始平穩後,廣播裡空姐又提示飛行已經平穩,可以解開安全帶了。
林旭聞言便又解開安全帶,不過這回只是單手解開,另一手仍是拿著小說看書不放。解開的途中,他忽然面色呆住一愣,拉著安全帶的手停在半途不動。片刻後,方才繼續放開安全帶。然後轉頭看了眼最裡面靠窗坐著的那個漂亮女孩兒一眼,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他剛才呆住不動,是因為看書時忽然看到了其中一句話,那句話是描寫剛出場的一個人物的穿著的,寫其“穿一襲青衣”,而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便是“青衣”二字。看到這兩個字時,他腦中猛地有若電光一閃,想起了他雖從未到過首都,但在首都卻並不是沒有認識的人。跑除過黃容與郭靜這兩個在首都上學的朋友外,他在首都還有一個目前唯一一直保持聯絡的筆友―――衛青衣。
作為靠著寫信聯絡的筆友,他當然並沒見過衛青衣,衛青衣也從沒隨信給他附贈過照片。但是衛青衣的聲音,他卻有聽過。那是有一次,衛青衣在信裡,隨信附贈了一盤她所唱歌曲的錄音帶。
衛青衣出身京劇世家,她從小也是跟家裡人學唱戲的。不過她本身卻並不喜歡唱戲,她的從小學習,只是被家裡人逼著學的。她不但不喜歡唱戲,反而更喜歡唱歌。隨信送給林旭的那盤錄音帶裡,就是她所錄的幾首自己唱的流行歌曲。
因為這盤錄音帶的緣故,林旭與衛青衣雖還從未謀面,但卻已提前聽過了衛青衣的聲音。剛才他一聽那漂亮女孩兒的聲音,便覺有些耳熟,但因為一時間沒想到確切在哪裡聽過,所以只暫時歸結為了是跟以前聽過的某個聲音很像,並沒認真細究,也沒太過深想。可現在因小說中剛好看到的“青衣”二字,他猛然想起了衛青衣來,便隨之立即想到了這個耳熟聲音的源頭。
衛青衣可正好是首都的,所以旁邊這個漂亮的女孩兒如果是衛青衣的話,也並非沒有可能。只是林旭雖把兩者聯絡了起來,但卻還沒確切的證據。那聲音耳熟,只是他自己覺著,
並不能算確切證據。
畢竟他只是聽過衛青衣送給他的那盤錄音帶上的聲音,而從沒聽過衛青衣真實的聲音。這也是他為何初聽有些耳熟,但卻一時想不起來的緣故。只因衛青衣的聲音他並不是經常聽到,並且也從沒聽過真實的,所以記憶不深刻,再加上剛才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過,所以才萬萬沒想到。
除此外,也是錄音裝置所錄下的聲音,跟真實的聲音,還是稍微有些差別的。衛青衣所送他的錄音帶,也就是錄音機錄的,裝置實在算不上多好,還原不了真實的聲音,這種差別也就更大些。所以他只能說這兩者的聲音很像,並不能完全肯定就是同一個人的。畢竟這世上聲音相像的人,可也並不在少數。
“如果真是衛青衣的話,那可就太巧了,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偶遇相見!”在瞧了那疑似衛青衣的漂亮女孩兒一眼後,林旭忍不住心中感嘆地暗道。
衛青衣是與他同歲一般大的,而這女孩兒看起來也是與他年歲相仿,這倒也是證據之一。只是可惜的,旁邊這父女倆上飛機後,雖也有互相交談說過話,但那父親卻並沒稱呼過女兒的名字。不過這倒也正常,像家庭成員中的談話,哪有每說一句都必帶稱呼的。就算不是家人,只有兩個人間的對話,也多是你我相稱,帶稱呼的時候很少。
不過若要證實這女孩兒究竟是不是衛青衣,卻也有個很簡單的辦法,只需直接開口問就是。只是女孩兒的父親也在場,林旭便覺著多少有些不便了。如果沒有這位父親在的話,他這時肯定忍不住問了。但人家父親在,就這麼當面兒地直接問,就有些太過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