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華搖搖行復止,西出都門百餘里。
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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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宗文張口發出長嘯後,以聲音對抗聲音,雖然稍微挽回了些劣勢,但並未能打亂凌碧月的出招與節奏。凌碧月接下來仍是一劍緊過一劍地接連數招發出,而且還是一招招相連地順序而使。
本來一套武功,在實戰對抗中,是很難做到把招式全部按順序而使的,因為對手不是死的,也不是給你陪練喂招的。有對手的出招幹攏,很難做到順序而使,甚至都很難做到把一招順利使完。
另外,不僅在於對手相迫。自家使用,也不能生搬硬套按練法的用死套路,一招招地順序使用。因為這麼按順序用,很容易被對手看破招式,預判到你下一招是什麼,被人料敵機先的話,自然是處處受制,難逃敗局。
所以練武之人,凡是與人實戰對抗,最忌用這種生搬硬套的死招式,一定要做到活學活用。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受招式的限制。只有把招式用活了,能隨機應變地做相應變化,那這人的武功才說得上是登堂入室。
凌碧月是一派掌門之尊,也是內力境絕頂的大高手,並且還是能自創武功的武學大宗師。像她這種高手,這麼淺顯的武學道理,當然不會不懂。不過她仍然按照順序地使用這套《長恨歌劍法》,自然也有其道理。
因為這套劍法與眾不同,乃是音劍合一的絕學,其執行心法,也是與天音誅神心法相關連的。這門音波功夫,不同於普通的武功,其有一個特點,可以靠著不間斷的運用來遞增其威力。聲音的震盪,是有延續性與擴充套件性的,隨著不斷的發音加強,就可以把這震盪不斷隨之增強。
有句話叫“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聲音的震盪很像水浪波紋。如果在同一地方不斷髮力攪水,那所生成的波浪,也會隨之越來越大,這就是一種遞增效果。
同理,凌碧月所自創的這門《長恨歌劍法》也加入延續了這種效果,劍法招式隨著順序的使用,可以不斷遞增積累威力,越到後面,威力會越來越大。這也像是人的恨意,恨的越深,越難消散,反而會隨著時間的積累,恨的越來越深,連歲月也不能磨滅。
就如《長恨歌》這首詩最後的那句,“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這路《長恨歌劍法》,如能順序積累地使到最後那招“此恨綿綿無絕期”,威力也會極大,簡直超出了最先第一招的何止十倍。而且不止是劍法威力增強,天音誅神的威力也會增強十倍不止。而兩者音劍合一,威力又覆成倍疊加大增。
如能讓她順利地順序積累,當最後那招發出時,其威力已是完全相當於真氣境高手的出手了。
她這路劍法的蓄勢積累,其實也是有參考借鑑了她們天山派的那門《飛瀑劍法》。飛瀑劍法本就是蓄勢越久,威力越大,她這門長恨歌劍法也是。不過飛瀑劍法還需要凝神蓄勢,她這門長恨歌劍法卻是在出招中就能不斷蓄勢積累,遞增威力。
其實兩者還是有區別的,飛瀑劍法是屬於短暫的爆發。而在實戰之中,即便是蓄勢,也難以蓄久,且也有其上限,不可能無限增強。能在原有的內力基礎上,最多增強到九倍威力,便已是極限,很難再做增加了。
長恨歌劍法則是屬於緩慢的長時間積累,雖然短暫的爆發力有所不如,而且在不斷出招中蓄勢,本來也就不可能有專門凝神蓄勢所蓄積的威力大。但勝在細長水流,能夠不斷的蓄積增加,而且還讓人難以察覺。等到對手發現時,其勢已成,就已晚了。
最重要的是,其最終所積蓄的威力,已是超過了飛瀑劍法的九倍疊加,能疊加到十倍以上。而且這門劍法乃是音劍合一的雙殺絕學,天音誅神會同樣遞增疊加,兩者合一,威力更大。劍法能攻破敵人的外部防禦,而天音誅神則直接攻擊敵人的身體內部,震其臟腑,憾其心神,攻魂攝魄。
而這門劍法要想不間斷的蓄勢積累威力,就必須按照順序地出招使用,打亂順序地跳招使,也會跟著打亂積蓄,沒有這種遞增效果了。要一開始就使最後那招的“此恨綿綿無絕期”,好絕對沒有順序施展到最後所積累的威力大,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這就像無論愛,還是恨,也都需要時間積累蘊釀。
這路劍法的劍意是恨,只有經過不斷積累,經歷了時間磨礪尚不能磨滅的恨意,才是最深。才能夠做到“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長恨歌劍法音劍合一,有天音誅神輔助攻敵,直接攻敵心神,而劍法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