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宗文離去後,林旭和黃容並沒有立即跟出去。這時立即跟上,氣氛還是會顯得有些尷尬,倒不如雙方分隔開一段,互相緩和一下,散散氣氛。
等隔上至少半小時後再見,就會稍好一些,不至太尷尬。當然,隔得再長點兒也更好。
他們這頓飯吃到這時候,確實已經是吃的差不多了,不過也還剩了些沒吃完,林旭和黃容決定把剩下的全吃完後,都收拾乾淨再走。等到吃完的時候,緩衝的時間也是差不多了。
林旭被黃容原話回敬了一句話,接著便沒再多話,低頭專心涮菜吃飯。黃容的話雖然不客氣,但也確實是實話,這是他們父女倆之間的事,的確跟他沒多大關係,他不適合插手太多。
黃容頓了片刻後,忽然道:“我也想喝醉,喝醉就不用想這麼多煩心事了。”說罷,便立即起身到門口,準備開門叫服務員上酒。
不想才剛要伸手拉門,就見林旭立即跟過來擋到她身前,阻止她開門地道:“你不能喝,我可不想再扛一個醉鬼回去。而且你要是喝多了,我也不好跟黃老師交待。”
“你管我,我就要喝。他都不管我了,你倒來管我?再說你幹嗎要跟他交待,你又不是我什麼人?”黃容說著,直接上手往旁推林旭。
林旭半步不讓,抬手捏個劍指在她眼前比劃了下,道:“你要是能打過我,隨你怎麼樣。不然,就給我乖乖坐下,別逼我來硬的。”
黃容對去年那次被他點穴後半晌動不了,是有些心理陰影的。她是個活潑好動的人,那般一動不能動,被點穴的身體部位甚至都感覺不到其存在,對她來說可是一種折磨。以至都忘了自己現在已是內力境七重的高手,單論內力修為的深厚,已是超過了林旭。
不過她就算想起也沒辦法,她現在是空有一身內力卻不會用。像拳腳外功、輕功、點穴等,黃宗文都還沒來得及教她,她一樣不會。就算內力比林旭高,也是擋不住林旭。因此這時一見林旭又衝她比手指,她就不免有些犯怵地面色一變,連忙縮身往後退開一步,作出戒備姿態地道:“你要幹嗎?你就會趁我爸不在欺負我!”
林旭嘴角略帶嘲諷地一笑,道:“現在又想起你爸了,則才是誰把他氣走的?”
“行,不喝就不喝。”黃容咬了咬牙,卻不接他這話茬。回了句後,負氣地坐回自己座位,又是氣呼呼地把鍋裡已經涮好的菜全部撈到自己碗裡,不給林旭留半片。
林旭見她不再堅持要喝酒,也懶得理會她這種小兒科的報復性舉動,接著坐回自己位置後,重新夾菜去涮。
兩人默默無言吃喝了一陣兒後,黃容忽然又抬頭挑起話道:“我爸以前叫楚黃河,那你說我以前是不是也有個曾有名?叫什麼?楚容嗎?好像念頭不太順啊!”
林旭聞言,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黃老師沒跟你說過?”
黃容搖頭道:“沒有。我之前也沒還沒想起問他。”說罷忽然盯著林旭,質疑道:“不過看你這樣子,你好像知道,是不是?快說。”
林旭點頭道:“黃老師是跟我提起過,他說你媽很喜歡納蘭容若的詞,所以在你出生前就為你取好了名字。無論生下來是男是女,都叫楚容若。”
黃容聞言,又忽然生氣道:“他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到底誰才是他孩子?”說罷,拿飲料當酒地一口乾了杯可樂。喝完,“咣”地聲重重磕了下杯子。
但她生氣之下,用力太大,手握的杯子太緊,竟沒控制好力道。緊接著便是“咔”地一聲響,直接把玻璃杯給握破了。玻璃杯一破之下,她又是不禁驚呼一聲。
但她只顧著驚呼,卻是忘了收力,還是下意識地朝碎杯子緊握上去。她此時雖然已有著內力七重的深厚內力,但顯然反應速度及應變能力還完全跟不上,而且她也沒練過“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硬功,內力也並不足以完全抵擋肉體的傷害。這要握實了,還是免不了被扎個滿手血。
好在林旭見機快,見狀連忙離座探身,倒轉手中的筷子,以筷尾在她虎口“合谷穴”上敲了下,一下敲散了她手上繼續合握的力道。並敲得她手掌一震,鬆手掉落了手中的碎玻璃杯。
不過這一敲,又是不禁敲得黃容一聲痛呼,接著連忙抱手察看被敲處。看了下見不嚴重後,她一邊用另一隻手揉著,一邊又忍不住瞪了林旭一眼。雖然剛才林旭是出手施救,不然她控制不住地繼續緊握下去會被扎一手血,但林旭這一敲也是敲的她挺痛。好在她也還知道好歹,瞪了林旭一眼後,又接著立即開口道了聲謝。
本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