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這一波狂攻快打消耗不小,陳伯良這一波封擋也同樣消耗不小。而且他剛才是落在下風,並且人也是處在下方,不住往上揮劍封擋,消耗要更大些,更別說,他本就是受傷之軀了。
另外,宋永華剛才也同時開槍『射』擊,他一心二用之下難以全部躲開。何況在上方林旭的疾速攻擊下,他也難以抽身閃躲,更無法回劍劈擋子彈,所以身上又捱了好幾槍,只是並沒傷到要害,基本都被他運氣後的肌肉夾擋住子彈擋下了。
但剛才那一輪的中槍及消耗,都不免讓他更虛弱了。此時宋永華還在開槍不斷,也是不給他喘息之機。一時間,他心裡都忍不住生出了退意。覺著今晚可能殺不了這兩人了,再繼續下去,反而他很有可能折在這裡。被兩個武功低他許多的晚輩殺死,也著實是晚節不保。
就在他萌生出退意,想著不立即退走,也至少先暫時避一避,喘口氣時,忽然宋永華手中的槍“咔”地一響,卻是剛好子彈打空了。
聞得這聲空響,他立即打消了所有退意,臉上現出一個獰笑道:“沒子彈了吧?”
他也有注意到,剛才那已是林旭身上的最後一個彈匣,而宋永華身上所有的槍,也早就打空丟掉了。也就說,此時兩人的手中都沒有槍械可依仗,而他也絕不會再給他們機會去撿槍或撿彈匣。
這真是時機來的正好,要是宋永華手中的槍能再多堅持片刻,說不定他就把退意打定地有可能退走了。可惜,他們沒這運氣。
不用再劈擋子彈,手中的劍也是跟著一輕。不過陳伯良倒是並沒立即上前殺向宋永華與那個可惡的小子,而是先趁機喘了口氣。並且打算先不急著殺,他要慢慢地殺死這兩人,帶給他們最大的折磨與絕望,以洩他心頭之恨。
他長吐了口胸中濁氣,先緩緩上前地『逼』近一步。
手中微衝的彈匣一空,宋永華也是不禁立即面『色』一變,然後立即甩掉這把已無用的微衝,雙手握緊了自己手中的紅纓大槍。
林旭這時已稍喘勻了氣,見狀抬手拍了下宋永華肩頭,示意他先別動,稍安勿躁。
宋永華見狀,不禁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眼下子彈打空,兩人只能靠著手中的兵器拼了,不動物還待何時。陳伯良這老匹夫,總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放過他們。
就在這時,陳伯良已是帶著獰笑地上前跨進一步。
不過就在他打算要張口說話的時候,忽然臉上的表情立即一變,從得意的獰笑霎時就變作了驚恐,似乎發生了什麼令他十分不解與害怕的事。
宋永華見狀,又不由大是奇怪,還忍不住左右瞧了瞧,不明白現場還有什麼值得令陳伯良恐懼的事。
“你做了什麼?”陳伯良面『色』驚恐地揮劍指向林旭,另一隻手則忍不住捂向心口。
而還不等他捂到,忽然他心口處“砰”地一下炸響,並且還是直接從裡面炸開。直接把他心口炸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心臟也炸碎了。
“你這是,什麼武功?”
只是不想陳伯良生命力竟著實頑強,心臟被炸的破碎,竟然來能一時不死地能撐著口氣不倒。只是他這時的面『色』,也是忍不住迅速灰敗,倒是他心臟被炸開的那個洞口裡,竟一時也沒流多少血。
林旭見狀,估計他是以強大的內力暫時封鎮住了體內血『液』流動,以保持暫時的生命力不流失。而且現在的醫學上,腦死亡才會被判定為真正死亡。所以陳伯良這裡即便心臟破碎了,也確實還算沒死。
只是他心裡雖然想的明白,但眼見得這一幕,還是不禁有些受到感官衝擊地受驚,一時沒回答。畢竟,他迄今為止,都還沒算真正親手殺過人。眼下這陳伯良,倒算是第一個了。而且心臟炸開破個洞,也是很有衝擊感的畫面。畢竟他再怎麼說,也都還是個沒見慣死亡的少年。親手殺死一人的感覺,大為不同。
他剛才偷襲陳伯良所用的,是《妙手十三式》裡的那招“積蚊成雷”。這招的原理,是在與敵人的交手打鬥中,以許多次較小的攻擊,把勁力送上對手體內,然後這些分批次送入的勁力,會在敵人體內某個部位聚集到一起,然後瞬間爆發成一顆大雷。看起來是不起眼的尋常攻擊,但實際上是暗藏殺著。稍有不察,就會中招。
林旭曾經用中招接過與天山派掌門凌碧月三招之約的最後一招,以此化解了對方的那招飛瀑劍法。當時連凌碧月都沒察覺到,因而吃虧中招了。
不過當時凌碧月是在與黃宗文拼過一場,內力大為耗損的情況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