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剛才要是稍晚一點兒逃出來的話,說不定命都丟了。自己也當真是老了,大意了,對宋永華的迎戰反抗全沒料到。
不過既然自己沒死,那宋永華就逃不了,今晚被殺的命運也改變不了。他就算這時受了些傷,也仍是內力境八重的強大武者,豈是這些普通人能夠抗衡。
稍喘口氣,等槍聲一停,他立即抬手重重一掌擊打在身前的牆壁上。一掌打出後,當宋永華的那聲“打”響起,卻還沒來得及開槍打過來時,他又立即移步換位,再往臨近的牆面一掌打過去。
“砰…砰…砰…”
他連環不斷,一掌接一掌地照牆連打,強勁的掌力擊碎牆壁,帶動的碎磚激射,也猶如子彈暗器一般,打的裡連面那些人慘叫連連。
“進房!”
宋永華眼見陳伯良躲在牆後,利用這種手段對敵。己方開槍打不到他,反而遭到了他的壓制,立即又是大喝一聲,讓還活著能動的一眾手下轉移陣地,進房重新佈置防線。至於那些不幸被碎磚碎石砸死,或受了重傷行動不了的,他一時也管不了了,只能放棄。面對陳伯良這等大敵,雖只一人,卻猶如是面對同等人數甚至更多的敵人,反輪到他們人多的一方被壓制。
一眾手下聞言,還活著並能行動的,立即答應一聲,退往屋內。這時原本的二十多人,已只剩下了十來個還能行動,有幾個還都受了傷,滿身血漬。
對望之下,這些人眼中都不禁有些恐懼之色。對方那種破壞力,簡直完全不是人,雖只有一個人,卻憑藉強大的武力壓制了他們一群人,連手上拿著槍也一時沒用。
剛才還有幾個暗自腹誹宋永華太過小心並浪費子彈的,但現在他們都明白了過來,對上這種敵人,真是再小心也不為過。如果能幹掉這敵人,那他們哪怕再浪費十倍的子彈,也會毫不猶豫。
宋永華帶著所有還能活動的人退進房中重新佈防後,不想外面一時間卻是沒有了動靜,靜悄悄的,似乎陳伯良已經離開。
但宋永華知道,對方絕沒離開,只是在一旁窺伺,想選擇一個最佳的時機與突破口。
陳伯良眼見宋永華帶人全部退進房中後,立即速度極快地閃身進院,從距他最近的一個宋永華手下身上抄了把衝鋒槍在手。這人卻是還沒死,只是被一塊磚頭打中,打暈了過去。陳伯良還能明顯看到他肚子在起伏,有著呼吸。
他眼下心中對宋永華又恨又怒,抄槍的同時,順便直接一腳把那人的脖子給踩斷了。
他速度極快,抄住槍後便一閃而沒,迅速隱沒在別墅的陰影裡。
別墅外面的一個冬青綠化帶裡,這時卻也有一個黑衣人影正藏身在內,窺伺著別墅裡的交火。
這人一身黑色皮革質地的緊身衣,身後卻還披著一件黑色披風,上面有著暗金色的紋路。細看,似乎是“替天行道”四個狂草大字。臉上也戴著黑色的眼罩面具,面具正中間,也有個暗金色天字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