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去年那個見義勇為獎勵是市局給我申請的,當時到武鄉中學發獎時,他們也來了不少人。才一年時間,大部分都還記得我。另外就是我跳級升學,考入平陽一中的事,警局裡也有人知道傳開了,聽說連他們局領導都知道了,還當眾談起過,所以我才知名度更高,倒不是我真有多大面子。與其說他們是給我面子,還不如說是看在他們局領導當眾誇過我的份兒上。”
林旭之前離開警局的時候,因為好奇自己在警局為何那麼有名,遠比他想的更多人認識他,所以就向送他的劉小海、孫成還有張娜多問了句,從他們那裡知道了原來是局長跟去年給他頒獎的那個周副局長當眾談論誇獎過他,他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知道這點後,他就清楚了,那個副隊長趙偉成還真不是純看他面子,他面子也沒那麼大,這些人等於是變相拍領導的馬屁。若是秦天明的話,那可能還是因為他跟通背門的關係。但他跟趙偉成,可一點兒不熟,以前也沒見過。
“這也是好事。”李飛燕笑道:“優秀的人,總會難免引來關注。而且以後你在平陽,白道上也吃得開了。黑道上又認識前龍頭老大的女兒嶽纖雲,以後就黑白通吃,無人敢惹了。”
林旭聞言笑笑沒接話,知道李飛燕是玩笑的意思居多。而且就算不開玩笑,他也沒什麼黑白通吃的興趣。他來平陽是上學的,可不是要當老大發展什麼勢力。何況跳級順利的話,他也就最多在平陽待半年,可不會久居。
李飛燕跟著笑了笑,又道:“你幫忙把姚飛撈出來,換熊金花欠你一個人情,這倒確實挺值的。不過熊金花可不是好脾氣的人,她的人情,我覺著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收。在她沒離開平陽前,你還是當點兒心,對她防著點兒。”
“她好歹也是成名的高手了,難道會出爾反爾,不講信譽?”
“那也說不定。”李飛燕道,“江湖險惡,人心更險惡,別把所有人都當好人。名門正派出來的弟子,也未必全是俠義之輩。真是利益攸關『逼』急了,她也未必還會在乎名聲、信譽。”
林旭點頭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你放心,我從沒有過把所有人都當好人。更不會因為他們的身份與出身,就去簡單判定好壞。我是沒怎麼闖『蕩』江湖,但那麼多小說也不是白看的,名門正派裡,從來不缺嶽不群那種人。”
“你清楚就好。”李飛燕笑著點了下頭,然後抬手拍下他肩頭,道:“也可能是我多想瞎擔心了,熊金花未必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我沒見過她,對她的瞭解都是道聽途說,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人。不過,你反正小心點兒沒錯。行了,我先下去了,晚安!”
說罷,她便不多留,轉身就走。不過她這回卻是沒原路返回,而是開啟跟閣樓外面走廊相連的落地玻璃門,走了進去。沒有再經過林旭的房間,直接下樓去了。
林旭目送她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處,又轉身望了會兒夜景,便也就返身回房,繼續坐到書桌前學習。因為李飛燕的這一趟,他這回坐下沒多久,很快時間就過了半夜十二點。
十二點,也是凌晨零點。再學習一小時,到了凌晨一點。林旭做完手頭的一個習題後,立即關燈上床,準備開始修煉內功。
本來他平常時候,因為第二天一早起來還要上學,所以通常學習完還會收拾下書桌,把課本、紙筆等裝好放進書包,這樣第二天一早可以直接拎上就走,不用再收拾。不過今晚是週六,過了零點,則應該已算週日,是休息天,不用再上學。所以他這回也就懶得收拾了,直接關燈,先扔桌上,等明早起來再收拾不遲。
關燈上床之後,他立即盤膝坐好,擺出五心向天的姿勢。所謂五心,乃雙手手心、雙腳腳心以及頭頂的頂心,加起來共五個,都要朝向天空。以前他練內功時,原本是採用雙手握固的姿勢。但那是他靠《氣功》雜誌中摘錄綜合整理出的他那所謂自創《抱朴秘要》的修煉姿勢,而空空兒的《青冥訣》修煉,要求姿勢則是五心向天。所以他現在既然是練《青冥訣》,自然得采用這姿勢。
擺好姿勢後,他立即調整呼吸,開始慢慢入靜。
但可能今天因為家人的到來,讓他有些興奮,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也挺多,並且有遇到上屆七派論劍排名第二的崆峒派熊金花。所以他竟一時心緒有些難平,有些難以立即入靜。
不過他對此也不著急,只是靜靜聽著自己的呼息聲,慢慢調息。他從開始修煉內功,到現在為止也一年多了,也積累了不少經驗。知道像這種時候,最不能著急,越著急反而越急躁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