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禍國殃民。”
“你這番話當真愚極。”諸葛均出人意料地平靜,似乎連玉嬌這番挑釁也絲毫不放在眼裡。微微啟唇倒是又一次藐視了玉嬌的智商。
“我又說錯了?”自打重生復生以來一直還頗有自信的見解忽然之間在諸葛均這兒連番碰壁,玉嬌心頭有一絲奇了,到底是她不瞭解政治,還是不瞭解諸葛均?直至諸葛均回答了這個問題,她方才察覺,原來她兩者都不瞭解。
“若帝位不保,你覺得我還能有命活著嗎?”
當然沒有!
質子是公認的儲君,若有他,則他才是身正名順的繼位者,國家遲早是屬於他的,即便旁人窺伺帝位甚至竊奪,也難免會背上個謀朝篡位的罪名。這種罪名若在亂世飄搖的社會倒也罷,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一點都不奇怪。可是眼下國際問題尚未露出端倪,國家內部都是太平盛世,那麼這種罪名一不能服廟堂之眾,二不能堵悠悠眾口,失民心也粉碎了許多朝臣赤心,對一個國家來說,確實是一種嚴重的動盪。
所以,帝位其實連同著質子的生命,從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為,無論對帝位有沒有雄心與否,質子都要想盡辦法登基為王。好像這種生命的路線,竟都似註定好了的,每個人一樣的起始一樣的路途,只不過差異在終點。有的人登位成功,而有的人則命殞黃泉。
何況有奪,便有戰。在各種升落之間,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枉死。
默默然地將視線停留在諸葛均身上,玉嬌慨然,四肢涼颼颼的,才覺襖子上的雪水都融化,似乎一點一點地滲入面板當中。
諸葛均又道:“你不是我,又怎知我不瞭解我的國家?”
玉嬌被說得無言一愣,一下子覺得自己有些幼稚地可笑。在這個偵察與反偵察的時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即便是質子,為了活命為了帝位,當然無所不用其極。要做到這些,首當其衝地當然是要了解自己國家的政治情況。
這種任務,不就是玉望山要做的嗎?
這下才明白,為何諸葛均要犯著如此大險親自到麟州城。因為掌握情報在這個資訊閉塞的時代簡直可以說是一種無可替代的技術活兒。心裡頭微有些古怪,想不到自己這一重生竟成了個FBI,還是個頭子!真不知道玉望山將那些密探網究竟隱藏在何處,若真讓她執掌這個龐大到覆蓋四個國家的密探組織,她還真有些畏懼。
諸葛均一笑:“怎麼了?你這是同情的表情?還是自畏的表情?”
玉嬌賞他一個白眼,就這個問題當然不會笨到中計承認任何一條。撇了撇嘴,問道:“只是想到大皇子你跟我說了這麼多,都沒談及南臨皇室。我就猜想,如今南臨那邊正發生什麼變化吧?”要不然也不會在玉望山去世一年之後才來找她。
本是如此猜測,不過心中陡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似乎是玉望山的死還透露著其他資訊是她所忽略的。可是一再思考,還是未能全全揭開疑惑。
諸葛均又拍了下她的腦袋:“不錯,南臨現在正值飄搖之境。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還有兩位皇弟?”
答案呼之欲出,很顯然諸葛均的兩位小皇帝要跟他們的大哥搶皇位了。這惡俗的情節簡直讓她想吐三鬥狗血,中國歷史上為爭奪皇位手足相殘的例子舉不勝數,想當年明成祖還跟自己的侄子建文帝搶皇位呢,愣是把人家從坐得好端端的龍椅上踹了下去,使建文帝死於走水之禍。
皇室家庭慘劇就是要比普通人家來得多,也來得血腥。玉嬌只是這般一想,身上越發覺得森森寒冷。再瞅著看諸葛均時,竟似乎看到了諸葛均未來漂泊的命運。
對了!自己可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的,那麼她是不是也許能知道南臨下一代的大王究竟是誰呢?一陣雀躍,立馬全身上下搜尋玉佩,恍然發覺,玉佩都沒帶在身上,不禁又落寞了幾分。
她還不瞭解自己的異能,況且諸葛均究竟是好是歹還有待斟酌,萬一讓他發現自己有這種有悖常理的異能,說不定一輩子都把她拴在褲腰帶上,那麼她就連個棄暗投明的機會都沒了。
“你找什麼?”見她忽然不安分起來,諸葛均訥然問。
“啊,沒什麼。”玉嬌彷彿被抓現行,急著搖頭,“你剛才說,你還有兩個弟弟啊?”
“嗬……”諸葛均露出一絲輕蔑地笑,“嗯,二太子名叫諸葛桓,三太子——”他的語氣有明顯的轉折,一下子變得慎重起來,續道,“三太子叫諸葛毅。”
玉嬌眉頭一挑,總算是弄了個大徹大悟。光聽這名頭就知道,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