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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坐的榻前停下,背對背地,輕輕問:“那麼你是同意的,對嗎?”

“是。”

“難道你不恨她嗎?她與平暗地私通,還公然辱罵我們……”

“那全是氣話!”齊王馬上截口道,“女人吃醋向來口不擇言,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他厲聲道,像是在說服自己,“隆,我們總要娶妻生子的。唐流也不錯,太后已經認她做小公主,日後回京皇上還會賜下賞地封號,我是決不會吃虧的。”

第三節 連理錯結 芳心恨語

“很好,原來你是不會吃虧的。”少相道,聲音細不可聞,他忽地自己“吃吃”笑起來,輕快婉轉,但是過了大半天也沒有停下來。

“隆,別笑了。”齊王害怕,驀然轉身扳轉他肩頭,竟看到他眼裡已滴下眼淚。

“唉,你這是做什麼?”

“我不過是個吃慣虧的人。”少相一把拂開肩上的手,又轉過身去,“如果你一定要娶她,我也無話可說,只是那女子平素與我交惡,從此往後,我們是決不可能再同以前一樣做朋友。”

“這是什麼話?”齊王皺眉。

“實話!”少相伸出手,他手指根根纖長如蔥,簡直比尋常女子的手還要秀美細嫩,拇指上套了個翡翠扳指,綠油油一汪瑩碧,只是尺寸略大了些,套在指根處鬆脫脫的。他看了幾眼,咬牙取下來,遞給齊王,“很早就想告訴你,這扳指太大,並不適合我,別浪費了這樣一塊好玉,你還是收回去等以後送給更適合的人吧。”

齊王怔住,一時不知如何勸他,低了頭,看他秀白的掌心託了扳指,心頭立時熱血翻滾,渾然忘了身在何處,走上前連他的手一起握了,俯下臉將他掌心貼在自己臉上。

“隆……”他不住地嘆,“你何苦如此。”

“我只是累了。”少相仍不轉頭看他,但分明感到他的呼吸拂在手心,溫和輕柔,一如以往無數個場合,兩人交頭低語,偶爾肌膚相觸,也是這樣氣息撩人,有幾次他的鬢髮飛到自己頰上,如一隻嬌媚的手,輕輕滑撫,必須拼盡全力才可抑制住不去碰觸。

一想起那些痛苦,他禁不住淚如雨下。

“你以為我不累嗎?”齊王低聲說。這也是他第一次去拉少相的手,柔軟細膩的掌心可以挑起埋藏得最深的慾望,他輕輕地,用唇去吻它,說:“記得當初你我一見如故,整日相約吟詩聽琴飲酒談天,那確是我一生中最愉悅的日子,可是不久朝中便傳出閒話,說我十七歲了,府裡卻沒有一個寵婢姬妾陪寢,是否身患難言隱疾?一次偶感風寒,皇上甚至遣御醫來查探我的身體,那種汙穢羞辱的感覺,你可曾想到過?”

他埋頭在少相的掌心深深嘆息,少相渾身一震,咬緊牙關。

“當我病癒後,立刻來找你,不料一見面,你卻做了件令我更吃驚的事。”他抬頭放了手,看住少相側面,白皙飽滿的耳垂早已脹得通紅,柔聲問:“隆,你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少相想也不想,一字字道,“我送了個歌妓給你。”

“你看,多有趣,我的第一個女人竟是你送來的。”

“不錯。也許我是瘋了,居然想要像皇上一樣試探你。”

“我想這樣也好,反正總要有些女人,別人送的、自己挑的,都不如從你府裡送來的,也算皆大歡喜。”齊王說著,突然也覺諷刺,他仰頭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眼角淚水散珠般滾下來。

“澶?”少相這才轉了頭,拉住他衣襟,急勸,“別笑了。那全是我的錯。”

齊王方止了笑,彈去眼角淚珠,若無其事道:“這不怪你,一直以來,皇上、官員,連手下人都喜歡送我美人,只有你送來的女人我一個也不拒絕,統統留下陪寢,只是要大家明白,我澶並不是身患隱疾,女人如衣服,不過是個裝飾用具。”

他一口氣說完,才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難得如此坦白,自己倒吃了一驚,苦笑,“隆,你說,我累不累?”

少相沉默不答,兩人凝在房間裡,各有各的心事,猛然,聽房外更鼓“梆梆梆”敲了三記,齊王立刻清醒過來,道:“隆,你該回去了,太后的人也在行宮裡,被人看見你三更時仍在我府中,怕是又要惹來閒話。”

“閒話?你也怕閒話?”少相本來柔情滿懷,聽到這裡又是傷心。他一揮手,將翡翠扳指拋向齊王,喝:“既然怕閒話,就不要送我這麼體已的東西,省得又要多事。”

齊王一怔,沒有接,扳指打在他身上,正好擊中腰間白玉扣,清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