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少爺多久沒那樣開懷的笑了呢?湯子菊看了看席君趕,又看了看花宛,她笑得很開心、很滿足,頻頻的點著頭。
一房間的歡笑聲,站在另一側的Steven卻是臉上掛著淡淡的冷笑,彷彿他正觀賞著一出無聊的肥皂劇似的。
笑聲未歇,他冷不防的插入一句,“你們聊,我到外頭透透氣。”
湯子菊看著好氣氛都被他一人破壞殆盡,有些歉意的說:“Steven那孩子性子怪了些,花小姐可別介意。”
席君越沉默了一會兒,開門說:“我和Steven好一段日子沒見面了,我找他聊聊。花宛,你陪我奶媽一下,我去去就來。”
什麼?和剛認識的人單獨相處?他當她是在婚姻介紹所嗎?委託人和介紹所好歹有個共同主題可以聊,臭席君越!
“是你改變了他吧?”在花宛仍盯著席君越帶上的門板在心中詛咒著他之際,奶媽的話將她拉回了現實。
“什麼?”
“是你讓少爺重拾笑臉的吧?”
席君越那硬邦邦的化石,別人能改變他?真能改變他他現在就不會我行我素,總是以自己的意見為意見了。
花宛忽然想到和席君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那一臉冰冷和拒絕與人溝通的蠻橫模樣。
“我也想當那個人,可是我……只怕不是。”席君越對她的態度是有改變,可那不是因為他們比較熟識了,人與人之間很自然的現象嗎?
“你不是正和他交往中?”
“是交往中。可是我總覺得彼此的愛有些差距,我愛他……似乎是比他愛我多了很多!”話一出口她才發覺,她似乎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說得太多了!而且席君越帶她來英國的目的,不就是在他奶媽面前演一出“熱戀中”的戲碼嗎?瞧瞧她把一齣戲唱得荒腔走板的。“呃……我……我似乎太多嘴了。”
湯子菊一笑,心道:這個娃兒仍弄不清君越對她的情感呢!
“我是看著他長大的,我瞭解他。”她拉起花宛的手。“少爺他對你很不同,相信我的話不會有錯。”他看著她的眼神柔得可以化水。那種眼神在五年前就冰封了,如今春風化冰,沒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還看得到!
撐了這些日子總算沒白撐,她……放心了。
“一個人生來不就有喜怒哀樂各種表情嗎?笑,應該也是一種心情的表現。為什麼你方才說,是我讓君……君越重拾笑臉的呢?”她知道他有很多秘密,可他從來不跟她說。
是他自己說的,只要她跟著他到英國來,就可以知道許多她解不開的疑問。既然是他自己說的,那麼即使是她自己開口問來的解答,應該也是在被允許範圍內吧。
“你知道少爺在五年前發生了一些事嗎?”
花宛搖了搖頭。“他沒告訴我。”五年前不是席君越離開席氏集田,成立AHV的那一年嗎?據報導說,席君越是因為和自己父親決裂,才出來自己創立公司。至於為了何事決裂,好像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他不願意告訴你,那是因為對他而言,五年前發生了一件影響他至深的傷心往事……所以,他才不願再提吧。”
“有很多事情他不讓我知道,老實說,我很沮喪也很不安。”
看她沮喪的神情,湯子菊像是要緩和氣氛似的開玩笑
“你不會是因此他被傳成同性戀的事而不安吧?”說著說著她仍忍俊不住。“若真是如此……喔!那還真是大冤枉。”
“……”現在她該說什麼呢?冤枉?什麼冤枉?席君越被傳成同性戀的事是冤枉?還是外國人已經開放到男友是同性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沮喪得很冤枉?
“少爺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了,他只喜歡女人,對同性是沒興趣的。”她斂了斂笑容,“那些報章雜誌一向喜歡寫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吸引人去看,少爺他只是懶得去解釋些什麼而已。另外,我想那也是他療傷、逃避情感的方法吧?”
看著花宛,湯子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幸好他遇見了你。肯再和女孩子交往,那也就是說,他已漸漸的走出受傷的陰霾了。”
席君越不是玻璃圈中的人?花宛怔住了。
那也就是說……席君越曾經被一個他所深愛的女人傷得很重,重到……他寧可選擇任人傳成同志,也不願再和女人扯上關係嘍?花宛聽著湯子菊的話,心中歸納出這些點。
知道了他不是同志,她心中的沉重一下子卸了一半下來。可同時的又揹負了另一種的沉重,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