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轉了圈,讚歎道:“以前從來不知道錦陽湖有這麼不錯的地方。”
杜曉培也點了兩個菜,這才揮退服務生,然後興致勃勃的摸摸這,摸摸那:“桌凳和餐具居然都是用竹子做的,還有格局設計,都挺特別。”
“去年動的工,上個月才開始試營業。”秦錦神色柔和,眨了眨眸,笑著道,“也不怕你們笑話,這家飯店是我和觀越與幾個好友一起投資的,以後歡迎你們常來。”
程蔓有些驚訝,道:“可是你們不是已經決定加拿大定居嗎?”
秦錦笑著說:“目前是有這個想法,但總有一天要回來的,外面哪有故鄉好?”又問,“是誰告訴你我們會在加拿大定居的?”
程蔓語塞,她總不能說,是從程觀越發給她的郵件中猜測得知的吧?
杜曉培瞧她一臉尷尬,幸災樂禍的衝她擠眉弄眼。
程蔓裝作沒看見,含糊答了句:“有人告訴我的。”
秦錦一愣,瞭然說道:“是秦準?”見程蔓面不改色的點頭,她笑吟吟的,“你們現在還好吧?我這個弟弟從小就給家裡和女人寵壞了,一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程蔓臉紅的答“還行”,秦錦又問了其他一些問題,程蔓皆乖乖回答了,話題的中心一下子轉移到了她與秦準的感情問題上。杜曉培沒怎麼吭聲,津津有味的喝著大麥茶,眼珠子在兩人間轉來轉去,完全是看好戲的局外人模樣。
程蔓心裡早在暗暗叫苦,秦家的人都不是簡單角色,想來秦錦是養尊處優慣了,字裡行間透出的高高在上與委婉試探令她十分不適應,可也不好直接開口挑明瞭說,只能忍耐著與之虛以委蛇。
話題繞來繞去,秦錦抿了口清茶,微微笑了下,終於進入正題:“不用太緊張,說了這麼多有的沒的,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很不耐煩了。”道行果然不是一個層次的,被直接說中心思,程蔓臉一紅,正想說點什麼,就聽秦錦聲音輕柔的說:
“今天找你沒有別的意思,只想和你聊聊我家的事情,我想,我那不省心的弟弟平時一定很少和你說我家裡的事情吧?”
程蔓心一動,她原以為她是想說程觀越的事……
杜曉培難得機靈一回,在旁邊說:“你們要談家務事,我是不是要回避啊?”
秦錦抿嘴笑了笑:“沒有關係,你既然是程蔓的閨蜜,也就不算外人。雖然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我相信你不會多嘴說出去。”
真是柔中帶剛恩威並施啊。杜曉培促狹的朝程蔓眨眨眼:你嫂子好厲害啊。
程蔓不動聲色,偷偷踩她一腳。
算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與這位“嫂子”見過面了。那麼久沒見,她依舊美麗得像是靜靜綻放的白玫瑰,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很多年的情人節夜晚,她與程觀越並肩坐在舞臺上,言笑晏晏,眉眼如畫。如今那神態裡微掩的鋒芒與自然的典雅並沒有因時間流逝而消磨半分,反倒愈盛。
“你已經和我父親見過面,大概也知道……我家的背景有點特殊,由於外公的關係,仇家也不少,”秦錦沉默了片刻,含蓄道,“我和秦準為了安全和避免麻煩,不能隨意向外人透露家裡的情況,所以你不要怪他,這也是無奈之舉。”她的思緒漸漸飄到很多年前的記憶裡,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
“我們的母親在七年前死於仇殺,生前遭到□,外公很生氣,把她的骨灰帶回了L市,”她語氣淡淡的,“一開始只查出與我父親的政敵有關係,後來我在L市遭到爆炸襲擊被毀容,這才知道他們還和L市與外公過節頗深的黑道勢力也有牽扯,”說到這裡,她將目光輕輕轉向程蔓,優美白皙如蔥根的手指撫了撫臉頰,有點自嘲的道,“看不出來吧?在加拿大的醫院做了很多次整容手術的,用了近五年的時間才恢復原樣。”
身旁的杜曉培小聲驚呼,程蔓震驚的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些事情都過去很久了,現在告訴你可能有些晚,大概你也不需要知道。”秦錦道。如果說初見時眼前的女孩還能維持起碼的鎮定自然,可現在,她面上那絲不知所措的慌亂疑惑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果然,如她所知的那般,這個女孩兒與他們不同,活得如此單純,如此……幸福。
那些記憶,那個世界對於她來說,一定是遙遠而不真實的吧。怪不得她那傻弟弟……
秦錦內心深處感慨良多,她在心底嘆了口氣,目色清淡的說:“我遇襲後,我父親為了我們的安全,利用關係給我和秦準都製造了假身份,打算送我們出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