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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樣的惡魔。

樊散東貪婪而專注地吞噬著她的氣味,意外地察覺除了他能預料到的甜美,她的身上還多了一份不知名的 馨香,如陽光般舒服地深深沁進他的身體,他浮躁的心緒幾乎為那抹香氣所折服,卻又拚命鼓譟著要他向她要求更多,他想要去明白那抹香氣真正的原因。

固執而有力的舌強迫而需索地撬著她的唇,急切地想去更加接近她,原本應該只是個遊戲,但她緊守的雙 唇終於被他攻陷,樊散東不假思索地更加探進那醉人又令人炫惑的芳香,然後,他的舌遭到了她的反擊。

樊散東猛然放開了她,感覺到他嘴裡的血腥味和舌頭隱約發疼的飭口,眼睛直瞅著她。她的唇被地吻得紅腫,嘴角還帶著一絲他的血跡,她愛笑的眼眸不知何時早已盈滿淚水,怨懟憤恨地瞪視著他,猶如面對著一個她此生最為痛恨的仇人。

幾乎無法剋制在渾身上下流竄卻無處可出的恨意,她發顫地緊捂著自己的唇,雙腿抖得幾近站不住,得靠在牆上支撐她的體重。聶夏萌壓抑著將奪眶而出的淚水,使盡全力地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我恨你!”

樊散東若有所思的眼眸望著她摑他一掌後跌跌撞撞地奪門而出,魔性般的光芒在他的眼裡閃了閃,添增了幾絲微黯而充滿危險的笑意。

聶夏萌緊握著雙拳,仍不能剋制她停不下來的顫抖,在她現在情緒如此起伏不定的時候,她逃了,她無法在這種時刻還能若無其事地回去值班,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醫院。她就是沒辦法平復下心境,於是她坐著計程車一路來到這個地方,卻無法讓她將落下的淚水收回。

“為什麼你不能幫我呢?”瑟縮的冷風吹過她飄散的髮絲,聶夏萌緩緩地跪坐在地,她發顫的手撫摸著冰冷的石頭,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泉湧的淚水終於如山洪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

在拖把頭待在這麼冰冷的地方時,她卻……

聶夏萌伸出雙手抱住石碑,儼如七年前他每次抱住她時的姿勢,“為什麼那個吻我的人不是你?樊散東充其數也不過是想在他的遊戲裡取得勝利,卻絲毫不顧被戲弄者的感受,但我的初吻卻被他奪走,你知道我有多麼希望那個人是你,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凌睿堯無奈而悲哀地望著她落淚,卻無法親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他的夏萌是愛笑的,但是他卻讓她失去了笑容,逼她遠離屬於他們兩個的記憶。

忘了他,真的是對她最好的事情嗎?他不願見到她的不幸,可是她此刻面臨的痛楚,他卻連幫她擦乾眼淚這點小事都做不來,而他的內心深處,卻也跟著她掉進過往的甜蜜中,他無法否認當他親眼見到樊散東吻她的時候,他有多麼想殺掉那個男人,當夏萌憤恨地打了樊散東後,他居然十分掀喜,欣喜她仍牽掛著他、欣喜她的心總在自己身上,而他卻早已死了七年……

“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話……”聶夏萌幾乎泣不成聲,憤怒地拍打著石碑,“拖把頭,你跟我說話啊!我 要聽到你的聲音,不管你是躲在哪裡,你都出來跟我說說話,我不要你變成天使後,就忘了我……”她吸了吸 鼻子,“該死的!你出來跟我說話,你聽到了沒有?你忘了我嗎?告訴我……”

強烈想現身在她面前的慾望不斷扯著凌睿堯的心,他何嘗不想讓她見他?他有現身的能力,但這七年來他已經不知多少次剋制住自己別在她面前現身,否則就是將她推入更萬劫不復的深淵,可是見到她這麼痛苦,他 又怎麼忍心……

不!不能,他不可以在這麼緊要的關頭讓她退回過去,他已經死了,而他必須漠視自己強烈的心絞、必須 強迫她去面對他已經死亡的事實,他只能存在於她的過往中,不可以再讓她默悼著他,度過她另外的七年,他 要她幸福。

凌睿堯痛楚地瞅著她緊抱著自己的墓碑,就如死守著最後寶藏的守財奴。

那不該是夏萌應該擁有的結果啊!真正地去愛一個人,並非是完全的佔有,明白自己會帶給所愛的人不幸時,在該放手的時候仍要痛下決心地放手……

第六章

“聶醫師……你們吹了嗎?”小護士小心翼翼地望著聶夏萌,期望能從她的表情中得知一點端倪。

“什麼?”聶夏萌抬頭望著小護士,腦子裡轉來轉去的全是臨床資料。

小護士古怪地瞅著聶夏萌暗忖,聶醫師真是很奇怪,樊先生到處去跟女人說“我愛你”是大夥兒明白的事,但是最近樊先生好像已經變心,轉移目標了耶!難道聶醫師一點都不緊張嗎?還能像平常那樣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