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和平共處。在雷筱幽眼裡,那些矛盾紛爭純粹是歷史遺留問題,與個人品行無關,要不自家那些人咋能和那些人勾搭的那麼哈皮。
雷筱幽扒著手指仔細想想,這幾界的人她在人界就都接觸過,就算是層次比較高,大概也就那樣子,頂多氣勢足些,好像沒啥想看的慾望。
看她興致缺缺,青華有些奇怪,據說那個水晨星很沒落,一下看到這麼多與自己不同的人,小丫頭不是應該很興奮麼。聽雷筱幽簡單說了下她在人界的經歷,青華呆了下,沒想到自家這可愛的小師妹都已經經歷了大風雨洗禮,怪不得如此波瀾不驚。
對這個評價雷筱幽表示了極度不認同,因為她反反覆覆仔細回想了下,真的想不出自己在對抗血魔這一事上做了什麼,貌似最後還是人家自己倒黴引來了天罰才玩完的。她或許就是一個合格的看客。
想起這件事,她又一次想起化作桃林溫養一方水土的灼華,眼神暗了暗,她大概一生都無法忘記那一幕的妖嬈,要讓她記住他,他確實成功了。
青華見雷筱幽說的輕描淡寫就知道她不願談這件事,剛想找些別的話題聊聊,就看到自家一個弟子蹬蹬跑了過來,“尊主,有人要見青璇師叔祖。”
雷筱幽直起腰,“誰啊?”
那弟子彎了彎腰,“是魔界的暗魂魔君。”
魔界的?雷筱幽歪了下頭,“他說了為什麼事麼?”
“受人之託,給師叔祖帶些東西。”
“受人之託?”雷筱幽一直和修魔的沒什麼接觸,轉念,一下想到了澤,眼睛一亮,“人在哪裡?”
那弟子蹬蹬蹬跑了下去,隨後帶著一個錦袍男子進來。與仙人不同,魔的身上似乎一直有縈繞不散的暴戾,但是這人一身儒雅,恰好的遮掩了那一身戾氣,似乎無害。卻從頭到腳透著危險的氣息。
魔界的人哪一個都是踩著人命往上爬,眼前這人再儒雅,轉身也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不過他不犯自己,她也沒必要厭惡什麼,這是雷筱幽最終總結出的她應該對魔擁有的態度。
掃了掃他身後,雷筱幽眨了下眼,似乎有些驚奇,“就一個人來的?”
暗魂魔君對青華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來你們這不用。若有什麼,帶了也沒用。”翻手拿出個戒指遞給雷筱幽。“你的僕人讓我帶給你的。”說起僕人這兩個字,他似乎很糾結。
“僕人?”雷筱幽嘴角抽了一下,話說她什麼時候有這東西的。
戒指一落到雷筱幽手心,就一陣光華閃爍,從裡面piu的飛出一道虛影,不是澤又是誰。還是一如既往的無厘頭,一顯出影子就把臉皺成菊花,“主人哇,澤好可憐。”
雷筱幽嘴角再抽了一下,“誰能讓你可憐?你不讓別人可憐就不錯了。”
暗魂魔君似乎一臉慼慼然,很是贊同她這句話。
澤可憐兮兮的癟癟嘴,“兒子不聽話,指東往西,還公然教唆他未來媽爬牆。”
雷筱幽翻了個白眼,“你不是一直致力於把阿九培養成一個大禍害麼?”
“我那是要他去禍害別人,可他別人誰也不禍害,就禍害我一個。”雖然一臉抱怨,但是澤上揚的嘴角讓雷筱幽知道其實他很開心,甚至覺得有點幸福,這不就是養崽兒的快樂麼。
青華從初見澤的驚豔中醒過神,“幽幽,這是你僕人?”
雷筱幽沒開口,澤嗖的湊到青華身前,“是哇,是哇。請問你哪位?”
“青雲門青華。”雖然只是道虛影,但是青華還是感覺到一股他難以承受的威壓落到自己身上,似乎還隱隱強過自家師祖,後背不由得一陣發涼,想不通雷筱幽是如何招惹上這麼一位的。
雷筱幽早發現,她這位大師兄不咋喜歡那個宮主的身份,可沒辦法,誰叫他是他們的大師兄,那責任就得他扛著。稍稍在心裡同情了一下他,“他是我大師兄,我大師伯的徒弟。”
澤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很有前途的銀。”然後湊到雷筱幽身前,“主人哇。阿九最聽你話,你幫我說說他,做啥都行,就是不能教唆他未來媽爬牆。”
雷筱幽再送澤一個白眼,“我家阿九是個純良的娃兒,不會做那麼不純潔的事情。”
“嗚嗚,主人好偏心,就知道向著阿九。”澤抬手抹了一下眼角,大概是在表示自己滿眼心酸淚,“主人的哥哥要成魔,澤費盡苦心選了塊好地,可那裡有條小魔蛇。黑不溜秋的要多醜有多醜,阿九卻說他和咱家小冰冰站在一起絕對完美的黑白配。他們要是配了,我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