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個準仙人,可是卻打不過金河,動不動就讓被他惹煩了的金河追打的滿山跑。
雷筱幽精心打理的花園遭了殃,他糾結的厲害了,就會跑到那裡拿著劍亂揮一氣。雖然最後他都有用回春術把那裡花草恢復原樣,可三番四次下來,那些花草都元氣大傷,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讓雷筱幽不得不對他下了禁令,不允許他再踏進自己的花園一步。
百巖的煩躁大家都發覺了,但是就算是被金河打的滿山亂串,他也什麼也不肯說。雷筱幽猜想百巖很可能是發現了什麼,知道了某些真相。因為他看著金河時,偶爾會露出一絲羞愧。捱打的樣子也帶了絲刻意,好像故意讓金河打。
那場鬧劇過後的第二天,血煞門弟子就開始對幽池發起正大光明的攻擊,就像當初騷擾別墅一樣,每天定點來打一場。這似乎讓百巖找到了發洩渠道,那傢伙居然拿了個蒲團在幽池邊打起了坐。只要血煞門的人以出現,就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讓人哭笑不得是,血煞門的人沒讓護著幽池的結界有半點損傷,倒是他的幾次誤撞讓它受了點兒影響。
知道他心裡藏著事,雷筱幽他們都沒勸他,任他發洩。不過還不到一個星期,百巖就神色焦躁的找到坐在老銀杏樹枝椏上看那本諸門簡介的雷筱幽,“我要回崑崙去,你不要攔我!
雷筱幽跳下老銀杏樹,剛想問他為什麼,就看到金河急急忙忙的走過來,看到百巖在,眼神有些閃爍。
百巖皺著眉瞪了他一眼,“要不方便我知道,說一聲,我馬上回避。”
“這事和你有關係。”金河看著他嘆了一口氣,“剛剛武清傳來簡訊,崑崙被血煞門突然襲擊。”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看了眼一旁的百巖,神色變得有些為難。
“已經遲了!”百巖眼裡帶上一絲頹澀,閉了下眼,升起滿臉羞愧,“之前我對你們態度不好,那是有人告訴我金河是血煞門安插進我們中間的奸細。”
“是誰?”金河神情變得十分激動,百巖口中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當年的那個奸細。自從知道奸細的存在,他沒有一天不想把那個人剉骨揚灰,以慰祭那些被血煞門圍困枉死的人。
百巖雙拳緊握。指節都泛白發青,眼裡滿是憤恨,“百禾。”
金河嗖的瞪大了眼睛,滿眼質疑,“這怎麼可能?我當年親眼看到他被轟的連渣都不剩……”
百巖發出一聲冷哼打斷了金河的話,“渣都不剩?出現在我和百豐師兄跟前的他可是好的很,一點受過重傷的樣子都沒有。”他眼神變得十分冰冷,“他說你和武清是血魔安排的奸細,這一千多年他一直在躲避你們的追殺,才遲遲沒有回崑崙。我就是個白痴,居然會相信他,還鼓動百豐師兄和我一起對付你們。”
雷筱幽覺得他會相信那個什麼百禾的話也不奇怪。在沒有對質的情況下,選擇相信同門,也是人之常情。再說那個人既然能讓當年的人都相信他,恐怕也是很會演戲的傢伙,像他這種一根弦的人本來就容易被忽悠,再加上就連百豐都沒懷疑,他被騙也算是正常。
想起百豐,她馬上暗中傳音給金河,“百豐沒給你發訊息?”
“沒有。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看起來根本沒提醒那些人注意。讓個狼崽子把血煞門的人引了進去,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崑崙對外的聯絡都被掐斷了,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怎麼樣了。”
正‘說’著,金河發現百豐給他的玉簡閃動了一下,剛拿出來,裡面就傳出百豐有些急切的聲音,“金河,你們家小祖宗在你身邊嗎?”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金河還是馬上給了肯定回答:“在!”
得到金河的回答,百豐的聲音聽起來更顯急切,“青璇道友,上次你提到我崑崙有一仙人要下界來,這事究竟是真是假?”
“他下來了。”想起顏昭的話,雷筱幽的嘴角略微抽了一下,“不過現在在上九州。”
“上九州?那豈不是沒辦法過來?這可如何是好?血煞門來勢兇猛,雖然崑崙弟子全部退守須彌幻境,但是有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指引,也堅持不了多久。”
“師……師……兄……”百巖瞪著金河手裡的玉簡,眼裡又驚又喜,隨即滿是怨怒,“師兄,你騙我!”
那面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傳來一聲嘆息,“百巖,不是師兄想騙你。”
百巖抹了下微微泛紅的眼眶,湊到玉簡前,“師兄,我知道我笨,容易被人騙。你怕我守不住你沒死的秘密,所以你才瞞我的。你現在在哪裡?我要去找你。”
“不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