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筱幽不知道該給予什麼評價,她第一次覺得一個人壞的讓她心寒。
雷筱幽再一次‘瞄’了眼外面,龍虎宗的幾人看著明華眼裡已經滿是懷疑,其中一人眼裡隱隱浮現怒意,她記得剛才誰說過那是地上那人的師父。
木易翻手打了一顆再生丹進看著他手裡的心魔蠱發呆的那個人嘴裡,“你叫什麼名字?”
丹丸一入口,那人臉上的脹腫立刻全消,嘴裡也再次長出牙齒,“張慶善。”
雖然回答了木易的話,但是他還滿臉呆滯的瞪著木易手裡的心魔蠱,過了許久才生硬的轉過頭看向明華,“太師叔祖,您能告訴我這東西怎麼在我腦袋裡的麼?還有我剛才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完全按照一個聲音的指示做,那聲音好熟悉。您能告訴我那是誰麼?”
坐在客廳裡的金璉神色一動,閃身移到張慶善身邊,伸手在他耳後探了一下,隨即冷哼了一聲,“果然!”
大家往他手上看去,他手上捏著一根細如牛毛的金針。同為降魔馭鬼道的淼成子眼睛倏地瞪得溜圓,“好狠啊!被這玩意兒扎身上,沒啥補救,這小子的前途算毀了。”那細針名為魂引,是用來馭使殭屍的,用在活人身上,凡人立刻變死人,修真者不死元神也大創。
明華神色稍凝,隨即擺出一臉憤然,“這是栽贓嫁禍!你當別人是傻子,會輕易上你們的當?”
剛才插嘴的淼成子努了一下嘴,“金璉前輩有沒有當我們是傻子我不知道,不過有一件事我能肯定,你以為我們都是可以讓你隨便忽悠的二傻子。”
看到明華鐵青的臉色,淼成子笑著甩了下手裡的拂塵,“我有個師叔祖的老婆是華彩宮的,有一次喝醉酒和我師父說他老婆給他生了個大胖兒子。你們說有意思不?死了幾百年的人居然還能生兒子,他老婆當年正好回孃家。據說和孃家人一起被人殺了。”
他轉頭看向木易,“我說你這一臉假鬍子挺礙眼,能給我們這些二傻子看看你究竟長啥樣不?”
顏昭摸摸雷筱幽的頭,嘴角帶著一絲邪笑,“青雲門的人沒偉大到為了保護不相干的人甘擔罵名的地步吧?”
雷筱幽眨了下眼,“我什麼都不知道。”
元秋一臉親切的坐到金焰身邊,“你應該知道吧?”
金焰神色有些羞赧的抓了抓頭,“那五個小門派修煉的功法屬於五行道,祖上因緣巧合各得了一五行元靈,不知怎的被明華知道,就被惦記上。
他計劃裡要犧牲的人還包括百巖。好讓青雲門和崑崙對上,不過那傢伙躲過了一劫,也讓他那看起來完美無缺的計劃出現了破綻。可惜當時的崑崙掌門,也就是百豐和百巖那個煉丹把自己炸死的倒黴蛋師父,太想找我們青雲門的晦氣了,怕百巖說出來就把他關了禁閉。
不過這卻引起了五個門派的疑問,暗中找到我們商議,結果所有問題都指向那個明華,可惜沒證據。他們都是小門小派,就算門中個把弟子和八大派的人結成了道侶,但是一點不敢和龍虎宗對質。
其實那個時候因為師祖他們的隕落,門派需要休養,我們師兄弟早就決定要封山百年。那五個小門派一聽,就提出用五行元靈換青雲門的庇護,三師兄那個貪財鬼一看到那些東西,立馬同意了,於是就有了青雲怒屠五派的好戲。
再開山門的時候,我們奇怪的發現世間好像沒什麼人知道青雲門的存在了,不過我們樂得清靜,沒理會那是怎麼一回事。”
一旁的澤歪了下頭,眉眼彎彎,“呵呵!和青雲這兩個字沾邊的都很特別啊。”
雷筱幽突然想起血魔聽到青雲兩個字就變得十分激動,瞄了他一眼,“青雲這兩個字有什麼典故麼?和那個血魔有什麼關係”
“乖兒子,你是男人,不要做這麼孃的事情。”澤低頭將自己被阿九編成麻花辮的頭髮解救出來,再抬起頭對著雷筱幽燦然一笑,“那個時侯的人都叫我前主人青雲神君,被你們叫血魔的傢伙和他是死對頭,幾兄弟都被他封印了起來。”
顏昭皺了下眉,“顏芮留下的資訊提到過,血魔留著他好像要他幫忙破什麼陣,指的是那些封印?”
澤點了下頭,突然歪頭定定的看了顏昭一會兒,“說起顏芮,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修煉一個分身不容易,你真捨得只為搏他那萬分之一都不到的生機犧牲掉?”
顏昭扯了下嘴角。笑的一臉淡然,“我這個分身本來就是為了救他而修煉的,沒什麼好可惜的。”低下頭對上雷筱幽的眼,“你會不會怪我,沒有告訴你這個不是我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