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的繁華,使得很多幽魂滯留凡間不願輪迴。更有很多上陰司打了卯的魂魄,在等待下一次輪迴之前,不願意乖乖的待在冥界等候。以至於這片墓地裡集結了很多,不,應該說多到讓人觸目驚心的鬼魂。
現今那套文明的墓葬祭祀,一束鮮花很唯美,但是卻苦了這些遊魂野鬼。沒有元寶蠟燭享受不到煙火,使得很多實力弱小的鬼魂都過得悽苦,心中不免有怨。一點一點累積起來,就使得這裡怨氣沖天。
這正好便宜了他,他的修行靠的不是天地靈氣,而是這些陰暗的陰冥之氣。說起這個他還得感謝他那個貪心的師父,要不是他想不奪舍也要把他煉化成他手中的馭使魔魂,讓他修行這樣的功法,他也不會輕而易舉的擁有現在的實力。
這一個月他不僅養好了傷,實力還大增。他很自信,靈寂期以下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靈寂期那也不過是看對方手裡有沒有比他強悍的法寶,要不然憑藉他手裡的那些寶貝,他能叫他們有來無回。
九周天結束,他揮手散去那些陰氣和鬼魂,脫下身上透著詭異的道袍,穿上一身時尚休閒裝,神清氣爽的走出地下室。如若不是眼中還有凝結不散的陰鷙,還是個陽光燦爛的帥氣男人。不過這個樣子似乎更吸引現在的女孩子,走在大街上主動搭訕的女人他都不記得有多少了。
不過他的母親看到他出來,卻瑟縮的在沙發上捲起了身體,將頭深深的埋在胳膊下,身體劇烈的抖動著。在看到自己的丈夫被兒子殺死後,連靈魂都被殘忍的絞滅,一絲一毫都沒留下後,她看到自己的兒子就只有這樣的表現了。她在恐懼,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恐懼,恐懼到連死都沒有勇氣。
想到那個他應該叫父親的男人,殷名風眼裡閃過一絲憤恨。
該怎麼評價他呢?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可以做?要不是離開殷家的那個福利院讓他心情不好喝醉了酒,他怎麼可能知道他的父親為了自己的利益親手把他的命賣給了那個人,只為了換取人家一個承諾。他居然是知道那個人遲早都會要了他的命,卻依然沒有任何猶豫的把他交了出去。
所以他把他殺了,當著自己母親的面,讓他徹底的消失。母親他沒有動,因為他曾經在她的眼睛裡看到她對自己兒子的愛。況且她並不知道他去拜師就是去送死,回來的這段時間她一直試著接近自己,希望補償這些年錯失的東西。
可笑的是他是她的兒子,可現在在她心中她的兒子卻已經死了,被一個冷血無情的魔鬼佔據了身體,就因為他殺掉了她的丈夫。他知道她是因為太害怕,所以在逃避,認為這樣她就可以理解他弒父的舉動,然後恨他。
殷名風嘆了一口氣,他真的不希望他的母親在看到他的時候老是這樣的表現。這個女人太可憐,一生都被那個可惡的男人壓著,不知道反抗也就罷了,為虎作倀也算了,卻傻的深愛那個男人,甚至為了那個男人記恨自己的兒子。
他為自己感到悲哀,這就是他的父母。
“殷家?”殷名風自嘲似地笑了笑,走過去在母親身邊坐下,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如果那是你們的願望,作為你們生了我的報答,我就替你們收了吧!”
他的母親聽到殷家兩個字眼裡有了光彩,鬆開抱著自己的手,臉上露出猙獰,“收了殷家?對啊,那是阿強最大的願望。阿強死了,他們都要給他陪葬才可以,都得死,一個也活不了。哈哈……”
殷名風伸出胳膊攬住她的肩,“好的,一個也不留。”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柔和。
可是他的母親卻推開他的手臂,攏攏自己的頭髮,“天色不早了,我該睡覺了。”說罷起身朝著樓上的臥室走去。
殷名風看了一眼被推開的手臂,眼裡閃過一絲失落。不過他已經習慣了,沒有發怒,甚至都沒有開口阻止她離開。
第二天午夜時分,在地下室裡打坐的殷名風騰的睜開眼睛,一個閃身出現在他母親的房裡。看清屋裡的情況,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愕然,隨即帶上一臉嘲諷。不知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嘲諷他的母親。
臥室中央的吊燈閃著柔和的微光,為這房間增加一絲溫馨的感覺,而此時他的母親卻把自己吊在了上面,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巨大的陰影。
“自己之前似乎都沒好好看過她。原來她這麼瘦弱,那麼纖細的燈線都可以承受住她身體的重量。”殷名風有些懊惱。
紅衣,紅裙,紅指甲,紅鞋子,大概裡面也都紅的。配上那發紫的臉,伸長的舌頭,看起來還真的有幾分恐怖。她以為是在拍鬼片嗎?不過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