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穩了穩情緒,“傳送陣在我家小祖宗那裡,那裡的守衛由我們青雲門和天寂宗全力承擔。”
百巖立刻擺出一副鄙夷的嘴臉,“就憑你們能守得住?”
金河發出一聲冷笑,“守不守得住,不是用嘴說的。”
百巖之前被雷筱幽一番羞辱,本就憋著股闇火,再被金河的態度一激,立刻如火山爆發,揮手一道白色的靈光就朝著金河甩去。
金河只在在那道靈光碰觸到他身體之前,把手往前一探,那道靈光立刻停滯不前。做了個捏爆的動作,那靈光就化為點點熒光消失不見。
隨即金河輕蔑的瞄了百巖一眼,“百巖,你可記得,你我是同時入道。而你旁邊的這位百豐師兄也不過比我多修了百年?”
“那又如何?”百巖似乎還沒從自我優越感中拔出來,都沒注意到他身邊的師兄臉色有些過於凝重。
“千年之前,青雲門是參加各派論道的,你我交手次數也不少,你可曾贏過我?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就算你現在已過了渡仙劫,你照樣還是贏不了我!”說罷,金河將自身的威壓全部放開,全部朝百巖壓去。
百巖暴怒的想跳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動不了分毫,不由得失聲尖叫,“這怎麼可能?!”
離弦一看這情景,馬上就想站起來做個和事老。不過沒等動作,就發現自己被人用威壓壓住。用神識查探了下,居然是自己的曾師叔祖武清,連忙傳音過去,“太師叔祖,您這是做什麼?”
武清的眼睛直盯著崑崙弟子,有些不耐的迴音給他:“金河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你只管看著,什麼也不要做。若激化。幫青雲。”
“夠了!百巖,你還嫌崑崙今日得的羞辱不夠多嗎?”百豐站起身對著金河拱手失禮,“金河,今日我師兄弟對貴派多有得罪,百豐在此請罪了。”
“百豐師兄!”百巖滿眼不甘。
百豐沒有不理會他,而是直視金河,臉色十分凝重,“大事當前,青雲和崑崙的恩怨就此打住,你我都休要再提。道友所提之事,崑崙沒有意見。”
“師兄,如果他們……”百巖被百豐瞪了一眼,馬上住了口。
百豐掃了眼一旁的無念,面色陰沉,“無求你們也給我記著,大義當前,恩恩怨怨都必須給我壓下。誰要是在對付血魔的時候做小動作,我百豐不會顧念任何情面,定會為崑崙清理門戶。”
無求他們連忙躬身,“弟子謹遵師叔祖教誨!”
無為看到垂眉低眼的無念眼裡閃過一絲不甘,不由得暗暗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無念從來沒打算放棄復仇,即使錯的本來就是他。他找他談了很多次,但他已欲入魔,根本不聽他的任何勸誡。他只能希望這位師叔祖的話能讓他有所忌憚,不要做出讓大家遺憾的事情來。
金河見他如此作為,收起加在百巖身上的威壓,站起身回施一禮,“多謝道友支援。”
百豐看著金河,眼中之前對青雲門的怒意居然全無蹤跡。伸手朝著金河甩出一個玉簡,“如有需要,可隨時傳訊給我,百豐當鼎力相助。”
百豐的表態,讓其他門派大感意外。
知道百豐這個人的都知道,他雖然斤斤計較,但是在面臨大義抉擇的時候卻是從不夾雜任何私慾。之前他處處針對青雲門的行為,已讓很多人大為不解。現在卻態度大變,居然率先同意金河近乎霸道的提議,這更讓大家感覺摸不著頭腦。不過在他表態之後,其他門派也紛紛表態,竟無一反對。
金河對這個結果沒有感覺意外。這裡面有多少是真的相信他們有守住傳送陣的實力的,他不知道,但一定只佔少數。絕大多數絕對是出於愛惜自家羽毛的心理才贊同的。畢竟那裡是槍口,遲早都要死人,誰也不希望死的是自己家人。現在各家培養一個弟子多困難啊,能少死,誰不樂意。
這個算是定下了,該商議的也商量的差不多,各門派就各回各家作安排去了。崑崙是第一個走的,但是沒多久百豐卻一個人折了回來,找到武清與他閉門長談了足有一個時辰才離去。走的時候隱在袖子裡的拳緊握著,指縫間明顯有鮮血溢位。
金河寒天帶著天寂宗和青雲門的人下了蜀山。各派了個人回去安排,其餘人直奔雷筱幽的家。他們兩家都很自信,沒幾個人能在沒人引路的情況下摸到他們家門口。而雷筱幽那裡時刻都會有人造訪,他們必須早點過去防備著。
他們沒顏昭的本事,一天之後才趕到地方。到的時候,只有雷筱幽抱著阿九坐在客廳裡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