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騰,現在卻無悲無喜,也不知道到要耍什麼花樣。為了表示自己願意聽他講,她將手邊的雷光收斂了一下。別以為她是將它們散去了大半,只是將它們凝實了一些,實際上比之前的還要危險。
橫機當然看得出來,不過他對此似乎毫不在意。聽了雷筱幽的話,就抬頭靜靜的看著她。眸光不時的閃動著,似乎充滿了掙扎。過了好一會兒,像是下了好大決心似的往前走了幾步,撲通一聲跪在雷筱幽身前,“求神君救佛門。”
“神君大慈大悲,救救我們佛門吧。”站在橫機身後的那些和尚也都跟著跪下,有幾個甚至以頭點地。
他們的舉動完全出乎雷筱幽意料,讓她很是有點被嚇到。這不是她第一次被人跪,但還是像最初那樣渾身都不自在,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站起來說話。”
雖然不解雷筱幽為什麼看起來對他們這一跪如此嫌惡,橫機等人還是立刻站了起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進一步得罪眼前這位。
“佛門現在不是風光的很麼?聽說許下鴻源,要讓佛家取代道家統領六界。”雷筱幽眼皮半垂掩住眼中的不屑,“我沒看出來,哪裡需要人救?”
“這不是事實。”橫機一臉睚眥欲裂,“不知哪來了一群邪魔,暗中控制了門裡很多長老的心智,將我佛門弄的烏煙瘴氣。我們一點這樣的心思都沒有,是他們想讓透過控制佛門達到稱霸六界的目的。”轉而露出一臉悽然,“沒被他們控制心智的長老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像我們一樣不得不屈從於他們。”
“不得不屈從?”眸光微微暗了一下,雷筱幽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我記得上次看到你連神級都還不是。如果只是屈從的話,怎會受到這樣的待遇。你覺得我是三歲孩童,隨便三言兩語就可以忽悠住。”
橫機立刻躬身。“在神君面前,橫機怎敢有所欺瞞。若非神君將那妖僧的禪杖破掉,橫機根本沒膽子將這些話講出來,定然與你們死戰到底。”
雷筱幽輕哼了一聲,“好一句定然。”
橫機立刻一臉漲紅,“神君應該知道橫機以前就是跟著白眉尊者的人,因為是直接侍奉他的人,就和他走得比較近,被他選中硬提了修為。自然不會有這樣白得的便宜,為了保證我這些被提升修為的人的忠心,修為提升的同時體內被下了禁制。若是被發現有異心,只要催動那禁制,輕者生不如死,重者灰飛煙滅。”
說到這兒,他歪頭指向雷籠裡的枯瘦和尚,“我們之所以會在這裡,就是因為控制我們體內禁制的禪杖在他手裡。”瞄了一眼慢慢被金光圍攏起來的冰兒,一臉羞臊,“橫機慚愧,因為貪生怕死便助紂為孽,讓冰兒姑娘受了不少苦痛。”
人家自己都承認是貪生怕死之徒,雷筱幽有些被噎到,居然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來鄙視這些人。老實說她覺得這樣的真小人比那些偽善人要好多了,心中對他們的厭惡稍稍減輕了一點。只是一點,本質上還是相當厭惡他們。
這時因為禪杖被毀短時間失去行動能力的枯瘦和尚緩過了氣,身上一陣金光閃爍,齊根被切掉的地方立刻生出兩隻和原來一模一樣的胳膊來。本想活動幾下以適應這新生的肢體,一看到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黑色光芒立刻老實的將它們貼在自己身體兩側。
一扭頭,枯瘦和尚便看到橫機等人都老老實實的站在雷筱幽身前,神態居然十分恭敬,立刻用梵語大叫起來,“你們這群混蛋不想活了麼?還不快點來救我,要不然都吃不了兜著走。”
大概是覺得那枯瘦和尚被雷筱幽砍斷了雙臂,還用用雷籠困著,沒辦法再作怪,橫機找回了一些底氣,毫不客氣的用梵語頂了回去,“你個妖僧都已經俯首就擒,還這麼猖狂,看來完全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雷筱幽冷笑,這語氣一聽以前就沒少幹狐假虎威的事。就算是受人脅迫,也不值得可憐。看到他們在狗咬狗,她也樂的輕鬆,就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看熱鬧。
聽到橫機的話,枯瘦和尚立刻將眼睛瞪得渾圓,“什麼妖僧?休要胡言亂語我是什羅界鳴海不動明王座下遺枯菩薩。”(說的梵語,雷筱幽在自己耳中直接翻譯過來的。)
菩薩?雷筱幽覺得此人真是侮辱這兩個字。單單鎖魂釘,就已經邪意盎然。更不用說一身血煞之氣,濃厚的隔著十幾米遠都聞得到他身上類似屍體的腥臭味,可見他手上沾染了多少條人命。別說慈悲心腸,恐怕心肝肺都完全是墨黑的。
什羅界的名稱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想到他們佛門本是外來者的身份,不由得皺眉,這個地方應該就是他們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