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公帶你去天寂宗玩幾天。”
崽兒讓自己的身體飄到半空能和河清平視,大大的眼睛完成兩道月牙,“師公想讓崽兒去天寂宗玩幾天,為什麼要偷偷的帶崽兒走,都不和爹孃打招呼。”
顏昭‘看’到微微挑起嘴角,“幽兒這表情數他學的最傳神。”聲音聽著似乎聽著挺愉悅的,不過雷筱幽從他眼中看到難以抑制的怒火,都快把他墨黑的瞳眸染上一抹紅色。
“師公是你爹的師父,想帶你去玩幾天,不用和他們打招呼。”河清真人雖然依舊笑的很和藹,但是眼裡卻浮現一絲殺機。音落,手便揮向空中的崽兒。
一旁那個匆匆趕來的男人看到河清真人不像是要抱那孩子,反倒是像抓,想也不想插過去,一把將崽兒抱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向後退開,與河清真人拉開大概十米左右的距離,才站定。
河清真人立刻冷冷的瞪向他,“你做什麼?把孩子給我”
男人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晚輩覺得您要帶孩子走,還是先和孩子的父母說聲比較好。”說著手上白光一閃多了一把劍,“您看著實在不像要帶孩子回家玩。無悔從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我是不會把孩子交給你,除非孩子的父母親口說讓你帶他走。”將崽兒放到背上,拍拍崽兒的小腦袋,“小傢伙抓穩了,我不會讓他帶走你的。”
顏芮笑了笑,“我說誰會那麼好心在那立個臨時的傳送陣給大家用,原來是冒失鬼。”
“冒失鬼是他的稱號?”雷筱幽神色緩和了很多。她一點也不擔心崽兒的安危,因為河清真人只是個玄仙。剛剛那道黑影她十分確定是小九,看到它不是被抓了,看起來只是偷偷跟了上去,就安下了心。
“他特喜歡抱打不平,卻老好心辦壞事,大家就送了他一個冒失鬼的稱號。這回他管是管對了,但是明顯不會是那人對手,恐怕最後還得崽兒來救他。”顏芮歪了下頭,看向一旁的顏昭,“大哥,他曾經要拜你為師?”
顏昭點了下頭,“我看他不錯,但老頭不同意,就沒有收下。”
紫玄撇了下嘴,“他一直停在玄仙那裡,你卻不止超過他,還一直往上升,他就已經覺得沒面子了。這個無悔無門無派,也沒什麼勢力幫扶,卻在不到一萬年的時間升到了金仙。要是早被你收下,搞不好都可以升到大羅金仙。他怎麼會讓你收他,再被徒孫超過,他的面子往哪擱。”
雷筱幽歪了下頭,被自己的徒弟超過那麼多,換到誰身上可能都會鬱悶,大概會有很多人說過過他連自己的徒弟都比不上白活了之類的話。不過她師父說的也有點過了,河清真人後來犯錯只是被嫉妒燒昏了頭,哪有可能這麼小心眼,因為一點面子就讓徒弟放棄那麼好的一個苗子。
還在想,雷筱幽就‘看’到那個無悔在聽到河清真人說自己是崽兒的師公,立刻露出一個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不要和我說你是這孩子的師公,你問問自己,你配說是器王的師父麼?當年器王被傳遇到伏殺受傷失蹤,丹帝和元秋仙君四處找,而你卻忙著揹著蓮心前輩和代天者夫人花前月下。”
雷筱幽偷偷分出一道神識瞄了眼顏昭,看到他表情沒什麼大*動,剛想鬆口氣,人一下落入那個熟悉的懷抱中,耳邊響起顏昭略顯失落的聲音,“不要擔心我。其實很多事情我心裡一直清楚,只是不願意讓自己清楚。他不再遮遮掩掩,我也可以放下心中那個包袱。他是我的師父這個永遠是事實,所以他做了那麼多,我不會恨他。但是即使有一天他幡然醒悟,我們的關係的想恢復從前沒有任何可能。”
聽完顏昭的傳音,雷筱幽抬手握住顏昭的手,仰起臉對上他的眼睛,眨眨眼,卻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更用力的握緊顏昭的手。破鏡重圓,但是上面曾經破裂的地方會有永遠抹不去的痕跡。
顏昭笑著用空著的一隻手揉揉雷筱幽的發心,“我和顏芮去把崽兒接回來。”
雷筱幽知道她現在情況特殊一定不會被允許跟去,從顏昭懷裡掙出來,彎彎眼,“去吧。”
顏昭和顏芮往山下遁去,雷筱幽把因為聽顏昭的傳音收回來的神識又放出去,重新落到河清真人那裡。河清真人正一臉漲紅的瞪著無悔,嘴唇微抖,卻沒有任何說話的跡象。移開一點,原來周圍已經有很多人趕了過來,圍著他和無悔一臉震驚,看起來無悔最後那段話他們都聽到了。
不一會兒,剛下山的顏昭和顏芮就趕到了。顏昭到了那眼睛就一直放在河清真人身上,看到河清真人眼神一直不敢和他對上,眼神慢慢變得一片冰冷。翻手拿出劍,將腰上一塊玉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