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還有點孝心,知道尊老愛幼,給,別弄丟了,這裡面的裝的藥草是給那幾個小崽子驅蛇毒的。”阿洪口中連連應是,接過藥簍背在背上,跟著陸老朝村裡走去。
迎面走來不少人向陸老訊問,在看到陸老懷中的嬰孩時,眼神中皆浮現出疑惑之色,陸老也不多加解釋,朝著自己那破敗的房屋走去,倒是苦了阿洪,看著面前不時的過來兩人向自己詢問,阿洪只得一個一個的回答,到最後,實在是感到無語,快步跟上陸老,讓這些欲前來詢問原因的人們也打消了念頭。
沒過多久,陸老二人走到一殘破的草屋前,推門進入,陸老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轉身朝阿洪說道:“上次咬了孩子們的那條毒蛇還在嗎?”阿洪聞言,疑惑之色浮現在臉龐,回答道:“問那幹嘛,又沒什麼用,不過我準備把它燉了湯,給孩子們喝。”
“恩,你把蛇膽取出來給我,我給孩子們驅蛇毒的藥需要它做藥引!”
“那行,我現在就去剝了它,您先等會兒!”說完,將藥簍取下來放在桌上,向陸老道了聲別就出了屋子,取蛇膽去了。
陸老應了聲就不再言語,看著懷中的嬰孩,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想起自己年紀一大把了,說不定哪天便要撒手西去,膝下又無兒無女,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那是何等的悲涼。如今老天爺送給自己一個孫子,他又怎麼不欣喜若狂。不過,陸老在欣喜過後,也面臨著一個令他哭笑不得的問題,他一個孤寡老人,到哪兒去找奶水來撫養這剛剛滿月的嬰孩兒,一時間也是苦惱不已。
正當他愁眉苦臉之際,阿洪風風火火的拿著蛇膽衝進了屋內,粗獷的嗓音傳來:“陸老,我取到蛇膽了,您快煎藥吧!孩子們的蛇毒還沒解呢!”就在阿洪的話音剛落,屋子裡傳來一陣陣清脆的哭聲,顯然是被阿洪的吼聲所驚嚇,從熟睡中醒來。看著陸老那有些陰沉的臉,心下暗罵自己的冒失。陸老看著啼哭不已的嬰孩兒,面色之中帶著些許責怪之色看向阿洪:
“你說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就這麼冒冒失失,算了算了,把蛇膽放在桌上吧,我待會兒把藥草整理了就給孩子們煎藥。”阿洪見陸老並未多加責怪自己,摸摸後腦,尷尬的嘿嘿一笑,將蛇膽放在桌上,把頭伸到陸老胸前看著啼哭不已的嬰孩,出聲詢問:
“這小娃娃怎麼就是不停下來,這哭聲還挺鬧心的!”
“還不都怪你,誰叫你吵醒了他,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哭起來就停不下來了。”
蒼老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焦急,阿洪聞言,濃眉一皺,說道:“不會是餓了吧?”話音剛落,陸老眼中一亮,“對對對,就是因為這孩子昨晚的哭聲,我才尋到他的,想必那時他就已經餓了!”
“那快給他喂點奶水啊,這滿月大的嬰孩可是萬萬不能餓著的!”
陸老聞言,焦躁的道:“你看我這孤寡老頭一個,哪兒來的奶水喂他啊,你莫不是在消遣我吧!”
阿洪看著老人滿臉焦躁之色,哪還有往日的淡定,顯然這已將這嬰孩視如己出。對著陸老說道:
“您老別急,小雷子的那媳婦兒剛剛生育過一個小丫頭,這奶水,您還怕沒著落嗎?”
“那快去快去,這孩子哭成這樣,想必是很久沒餵奶了,唉!這孩子的父母也真能忍的下心來,將他丟棄在荒山野嶺。”老人帶著蒼老的音調無奈的嘆息道。
阿洪看著陸老的神色,知他是真急了,也不在多羅嗦,趕緊的說道:“您老到現在還沒休息,您先歇著,一會兒在把藥幫孩子們煎了,這嬰孩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現在就帶著他去找小雷子。”
“那好吧,你快去,這孩子可不能餓著,我現在先去把藥煎了,一會兒就給孩子們送去。”
阿洪應了聲,從陸老懷中接過嬰孩,就往門外走去,嬰孩兒的哭聲依舊響亮,讓阿洪心下也急了起來,生怕餓壞了孩子,腳步大開,兩步並做一步的朝村子西邊走去,在阿洪剛走不久,陸老就從殘破的茅屋裡急急忙忙的追了上來,口中喊道:“阿洪,我還是隨你一起去吧,你小子毛毛躁躁的,要是摔著孩子可怎麼半!”阿洪聽聞陸老的喝聲,老臉一紅,停下了腳步,陸老不等他開口便催促道,
“快走吧,別愣著了!”阿洪也不言語,將嬰孩遞給陸老,陸老緊了緊雙手,兩人便急急忙忙的向著小雷子家走去,倒是讓周圍的人感到詫異不已。
那小雷子的家在村子西邊,旁邊是一條小河,河水不深但卻異常清澈,環境也是村子裡最好的地方了,那小雷子名叫蕭雷,是一名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