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沒事,相互講故事,講傳奇的精彩人生,這就是他們的樂子。眾囚犯依言坐了下來。
“太子劉東,二十歲,來自Z省C市,原籍Z省K市人,從小沒了母親,十四歲時,因父親之死一夜白頭……”
說到這,杜剛清了清嗓子。為了讓眾人相信自己,杜剛開始全面解讀劉東的坎坷人生經歷。他曾經跟劉永鳴有生意往來,這幾年來又接手永鳴集團,所以對劉東的家事他是非常瞭解。他之所以說的這麼詳細,目的只有一個。
讓眾人深信不疑,起到宣傳效果。當然,最關鍵的話還在後頭。
“什麼,一夜白頭……啊,一夜白頭……”囚犯們一片驚呼。三三兩兩的討論起來了。
頓時就有人問。“杜老,你說詳細點,太子他父親是怎麼死的啊,為什麼他就一夜白頭了。”
杜剛臉色一變,在這麼多人面前怎可能說出實情,瞅了瞅了牢門方向,轉念一想,就想到了一個謊言。
看到他神情嚴肅,眾囚犯也是跟著心緊。一夜白頭的人,世上又有幾個。為父親一夜白頭,太子真是孝子啊!這故事好聽。
圍坐著的六十餘名犯人滿是期待,期待著下文。
杜剛搖了搖頭,故作嘆息道:“他父親是被人害死的,當時,劉東仰天長嘯,隨後呆坐一晚,結果第二天一早,頭髮全白了。那時,他才十四歲,多好的少年啊!卻變成了如今的殺神,哎!”
“後來呢,後來呢,他是怎麼變成殺神的。”一些急性子連連追問著,希望杜剛能一次說完。
他們完全被劉東的經歷震憾了。沒一個不感到痛惜的。把暗害劉東他父親的雜種暗罵了無數變。
“劉東的父親叫劉永鳴,身價百億,是K市一家上市大集團永鳴集團的董事長,劉永鳴一死,天上狂風大作,烏雲密佈,魔雲翻滾,天好像就要塌下來一般,劉東一夜白頭,從此留下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從那時起,……”
杜剛彷彿陷入了回憶當中。他的誇誇其談,如飽學之士般滿腹經綸,把劉東的人生經歷誇大十倍講述,差一點演變成了神話故事。誤導,嚴重的誤導和忽悠。只是這些囚犯好像被洗腦一般,聽得津津有味,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個老不死。
……
四樓中央,一間獄警休息室裡。劉東和陳輝福等人來到了這。一進門。
劉東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不正眼看幾人,手中比著一支菸,一副深思的樣子。
幾位高層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後,陳輝福還是忍不住說道:“太子,死了兩人啦,你這才剛來,這……這要如何是好,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不好向上頭交待,不好向犯人的家屬交待啊!”
劉東眉毛一掀,冷聲道:“陳典獄長,你是在教訓我嗎?”
“這……”陳輝福無語,苦著臉,“劉省長,你這不是蠻理嘛!我只是……”
“何為蠻理。”劉東打斷對方,很是強勢的道,“陳典獄長,大同監獄之長可比一縣長職務,你要是認為自己無法勝任,我現在打電話,一個小時內可以調派一個人來擔任,你要深思熟慮了,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可不是來監獄玩的。”
陳輝福臉色鐵青,頭低了下去,劉東的話是絲毫不給面子,一旁的趙誠段弘等人也是心驚。劉東只是榮譽省長,並沒有實權,不過,以他的影響力,換一個監獄的典獄長是絕沒有問題的。這不是大話。
“監獄裡死兩個犯人,你們慌成這個樣子,要是多死幾個,你們是不是準備把我隔離啊!”劉東盛氣凌人,正色看著幾人,“實話告訴你們,我既然來了,絕不止死這麼兩個,指揮部讓我前來監獄,我可是揹負著大任,你們如果敢阻礙我,到時吃了虧,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們。”
“指揮部?”在坐的幾人完全明白了。
指揮部高於一切,那是整個國家的核心,高於一切政黨派的核心。既然是指揮部派劉東來監獄,那所為何事,也不是他們所能企及的。更不敢問。
“監獄死人這也不是第一次,死的那二個人,你們有的是藉口搪塞,我做事自有分寸,以後不要因為這種事讓我發火。”劉東站起身,“段弘,我要回房,你去給我開門。”
“是。”
說著,兩人往外走去。
183號牢房距離獄警休息室也就幾個房間。當劉東來到182號的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諸位同僚兄弟,各位獄友,來,大家都過來,你們不是崇敬太子劉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