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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高興。”

紀羽蟬也是緊緊地摟住他。

他讓她坐在床沿,繼而發問:“怎麼了?只是想我,還是有事?”

“現在來得及幫我買張機票嗎?”

“當然——往哪裡?”紫魈眼瞳裡跳躍著訝異與些許期待。

“倫敦。”紀羽蟬抿抿唇,散發甜甜的笑意。

“可以嗎?”紫魈有些激動的握住她的手腕。

她點點頭:“只要籤個字就行了。”

“他那麼輕易就答應離婚了?沒有為難你?”他壓根不信世上會有那麼寬宏大量的男人。

冷不防,他伸手捧著她的臉。她左頰上那個經過一夜的時間,已由紅腫轉為烏青的五指印即刻映入眼簾——

他倒抽口氣,瞳孔轉暗,深沉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慄。

“他打你?”

“已經不痛了。”紀羽蟬撇開臉。

證據確鑿,就算她想編個“不小心撞到”的藉口也顯得牽強。

昨夜經梁深怡幫她冷敷,已消腫了一大半,但印子卻無法馬上消失。

起床時發現臉頰變成青紫色,她刻意沒抹慕絲,讓頭髮自然披瀉,遮去她半邊臉。原以為既然連薛利克都沒發現,他應當也是,不料,仍然逃不過他縝密的心思。

剛剛一剎那,他的眼神很嚇人,彷彿下一刻便要將膽敢對她動手的人碎屍萬段般。

“我向來最不齒對女人動手的男人。坦白說,我現在很想打斷那隻該死的手。”他撫著她的頰,百般心疼,不慍不火的聲調卻說著令人膽顫的恫嚇言詞。

“別這樣,是我先對不起他的,他打了我這巴掌,反倒使我心裡的罪惡感減低一些。”

紫魈沉默片刻,才鬆口:“那我就姑且饒過他。”

紀羽蟬偎進他懷裡,暗忖幸好沒脫口說出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

“羽蟬,你真的確定要跟我走?無怨無悔?”紫魈撫著她的發。

“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你還這麼問我!”紀羽蟬嘟噥道。

“沒辦法,我第一次這麼在乎一個女人。而且,我很自私、很霸道,當我決定付出我的愛時,我必然要求對方回報同等的愛,倘若對方有一丁點的勉強……我想我會發狂。”紫魈坦承不諱。

“魈,這一刻,我對你絕對是全心全意,而未來雖是一片茫茫的未知數,但我相信我無怨無悔。”紀羽蟬首次膩稱他,同時給予承諾。

誓言雖不全然可靠,但對陷在情網中的男女而言,仍是百分百的必須,那就像支強心針,能增強勇氣、指引方向,是情人間最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糧。

紫魈聽慣了這類情話,但只有紀羽蟬的最撼動他的心,果然還是認真的愛情才能結出甜美的好果實。

動了真情,方知真情可貴。

“羽蟬,我好想進去,想和你還有Baby結為一體。”紫魈在她耳畔低喃,從他嘴裡吐出的溫熱氣息由她的耳朵流竄到四肢百骸。

她緩緩閉上眼,默許了……

忙了一天,梁深怡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心情卻出奇開心。

原因是她今天聽到了一項好訊息,也許不久,她又可以跟紀羽蟬居住在同一個城市裡,而且還多加了個May,真是要寂寞也難哪!

不過,要爭取這個千載難逢又時機恰當的升遷機會,她可得花不少苦心。從今晚起,她必須過一陣子臥薪嚐膽、非人哉的修行日子。

瞧見屋內沒一絲燈光,她知道紀羽蟬已經離開,而這個時候他們應當正在飛機上。

伸手探進包包裡掏鑰匙,驀地,一道人影從電梯後方閃了出來,嚇了她一大跳,險些出口的尖叫聲在看清來人後,又硬生生吞進了喉嚨。

“冒失鬼!你躲在那裡幹嘛?”梁深怡沒好氣的對姜明勳破口大罵。

“我躲什麼?偷襲你這夜歸女子嗎?”姜明勳搖搖頭,表現出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梁深怡火冒三丈,覺得嚴重遭受汙辱。

“這麼晚才要回家的女人,擺明著讓人有機可乘。”姜明勳嘲諷,他就是看不慣三更半夜才回家的女人,尤其是眼前這位讓他枯等好幾個小時的女人。

“我是工作——”該死!她幹嘛跟他解釋?“先生,有何貴幹?”她擺出冷冷的臉色,瞪著他問。

“我知道羽蟬在你這裡,那些是她的東西。”姜明勳指指一旁兩個大紙箱。“還有,這是離婚證書,我已經簽好了,叫她簽完送出去。”

從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