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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也挺不吉利?”

“東西方的忌諱不同嘛。”

“奇怪,不過是數字,哪來這麼多忌諱?像這樣平白無故少了個四樓,好似給人一股時空斷層的錯覺。”紀羽蟬掃掃手臂上的疙瘩。

“咦?你何時有這麼玄的想象力啦?”梁深怡匪夷所思的問。

“說正經的,你當我在開玩笑?”紀羽蟬睨她。

“不,只是有點意外,你這腦子還挺有用,沒被姓姜的給洗白。”梁深怡挪揄。

“討厭!這樣損我。”紀羽蟬捶她一下。

電梯門開了,正對面即是候診處,有一排排的椅子,燈管並沒有全部點亮,因此那些角落的陰影處在夜晚顯得有些森然。

今晚只有一為醫師看診,就眼前所見,他的患者並不多,若依此推論,他真如梁深怡形容的那般好嗎?

“深怡,我們忘了掛號。”紀羽蟬的心被不信任感佔據,打起退堂鼓。

“我們例外,不用掛號。”梁深怡得意的說,有特權的好處就在這。

“哪有這種好事?”

“當然有,而且很多,你不知道罷了。”

梁深怡輕叩了兩下門,便擅自旋門而入,不料迎面而來的,是一箇中年婦女的咆哮——

“你要我敘述,我已經很認真的在回憶、在思考、在講了,現在你又要我說重點,什麼是重點?如果你沒耐心聽,那就統統別講了。”

梁深怡和紀羽蟬沒頭沒尾的恰巧聽到三段話,繼而見忿怒中的婦人捉起護士正記錄到一半的本子撕成碎片。

護士或許見慣了情緒失控的病人,她有經驗的軟言安撫,讓婦人坐到一旁較為舒適的沙發椅。

而端坐醫師位置的,是一位混血的男人,三十出頭的年紀,深刻的輪廓,俊挺的身材,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原子筆,神色泰然。

紀羽蟬乍見他的第一眼,直覺他沒去當電影明星簡直浪費,他的外表幾乎比湯姆·克魯斯還要出色。

驀然,紀羽蟬打量的目光不期然與他那如藍天般遼闊迷人的藍色眼瞳相遇,她怔住,臉頰飛快赧紅。

“你們有事嗎?還沒叫到名字不得進入喔,會干擾到病人情緒。”帥哥醫師用一口字正腔圓的國語說道。

梁深怡瞄了眼他別在胸前的名牌,說:“薛醫師,我們是連女士介紹來的。”

“你們?兩位?”薛利克分別看她們。

“不,一位。是我陪她來的。”梁深怡指指紀羽蟬。

“那請你們外面稍候,我看完這一位再換你們,可以嗎?”薛利克嘴角微微上揚,軟化他剛毅的臉部線條,使他感覺變得和藹又可親。

“我們哪敢回答不可以?”梁深怡答,帶著紀羽蟬走了出去。

坐在椅子上,她們等了十幾分鍾,才見婦人怏怏不快的離開。梁深怡立即拉起紀羽蟬,將她往裡推。

“等等,深怡,咱們還是別看好了,瞧那位太太似乎沒得到什麼助益。”紀羽蟬意圖臨陣脫逃。

“哎,既然都來了,你進去讓醫師診斷一下,不會少塊肉的啦!”

“可是……。”

梁深怡沒給她可是的機會,又把她推至那帥哥醫師面前。

“來,先填一下資料。”護士遞給紀羽蟬一本空白病歷。

紀羽蟬緩慢的在紙上留下她娟秀的字跡,心中忐忑不已,總覺得面對心裡醫師比一般醫師還令人惶恐;彷彿身體裡潛藏一顆無形的不定時炸彈,不知何時何地會引爆開來,而屆時,她清醒與否恐怕連自己都無法掌握。

“別露出那麼沉重的表情,心情放輕鬆,深呼吸,然後告訴我你的問題。”薛利克用他那極富磁性的低沉嗓音說道。

他大概都是這樣催眠他的病人,紀羽蟬暗忖,轉頭心慌得瞅著梁深怡作無聲的求助。

“別不好意思,把你感到迷惘的問題說出來,醫師會幫你解答。”梁深怡捏捏她僵硬的肩膀。“放鬆,我到外面等你。”

“深怡——”紀羽蟬低喚,以為好友應會陪在身後,但門仍被關閉。

抬眼偷觀這個好看得過火的醫師,她掙扎的想:該如何對這陌生男人描述自己的問題?真的太教人難以啟口了。

薛利克挑挑眉,眼神溫柔的望著她。

“還沒準備好?”

“我……”紀羽蟬正襟危坐,下意識的絞著雙手。“可以請護士小姐離開嗎?人愈少,我比較自在一些。”她小聲要求。

薛利克朝了M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