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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好友。

“深怡,醒醒。”

她顯然是玩瘋了、醉暈了,紀羽蟬連叫了好一會,都得不到回應。

腦筋動了動,紀羽蟬走進浴室擰了把溼毛巾,往梁深怡臉上蓋。冰涼的溫度使她立刻跳了起來,很不淑女的詛咒一句,然後強撐眼瞼警戒的瞪了四周,一見是紀羽蟬,哀嚎一聲,又躺了回去。

“你幹嘛啊?”

“數十人同在一個屋簷下,你睡覺居然不鎖門,膽子真大。”紀羽蟬半挪揄半譴責,單身女子沒有居安思危的觀念最要不得。

“我才要問你咧!”梁深怡坐起身子,眼睛恢復清亮。她是那種閉上眼即刻沉睡、一睜開眼馬上清醒的人,因此即使時間不多,她也能充分得到休息,做起事來事半功倍,厲害得令人羨慕嫉妒兼匪夷所思。“你整晚上哪去了?我翻遍了整間房子就是找不到你!知道嗎?你錯過了昨晚最精彩的部分,午夜十二點鐘一敲,傑克替May戴上一隻五克拉的鑽戒,向大家宣佈他們的婚約。噢!那個場面簡直比仙履奇緣還讓人感動。”梁深怡由質問又不禁掉回昨夜令所有女人皆為之欣羨的畫面中。

“如果你想要,會有一卡車的男人等著效勞。”紀羽蟬含笑道。

“謝謝你,這麼抬舉我。”梁深怡撇嘴,這她何嘗不知?就是怎麼也不想要才糟糕呀!

“深怡,我是來跟你說一聲,我想回家了。”紀羽蟬坐在床沿,不太敢與好友對視,就怕洩漏了昨夜的春意無限。

“回家?為什麼?你才來兩天耶。”梁深怡愕然。

“我怕明勳當真去警局把我報成失蹤人口。”

“撥通電話回去不就得了。反正你人在英國,他又不能把你怎麼樣。”

“但日後仍要繼續相處,鬧得太僵,我怕後果會無法收拾。”

“你——怎麼這麼沒志氣?老怕姓姜的如何如何,還跟人家談什麼獨立?”梁深怡氣結。

“我承認,我是膽小沒志氣,因為我總怕會傷害到人家,既然如此,我只好妥協。沒辦法,這是天性使然嘛。”紀羽蟬委婉的說。

“好吧,好吧,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管你了。”梁深怡賭著氣,揮揮手。

“深怡,對不起,說好要陪你度這十天假期的。”紀羽蟬深感抱歉。

“算了啦,縱然勸不離你跟姓姜的,但也別指望我會高興看你回去受罪。”梁深怡氣呼呼的說,字裡行間卻盡是心疼紀羽蟬之意。

紀羽蟬當然瞭解好友的心意,但那是她自己選擇的人生,她得自己走完它。

任何人在他人的生命中所能扮演的僅僅是一個扶持者的角色,或者過客,其他則愛莫能助。

“好好玩。”紀羽蟬不想好友因為自己而掃興。

“喂,你不會有事吧?”梁深怡刀子嘴豆腐心,仍掩不住擔憂之情。

“不會。”紀羽蟬笑著保證,腦海突然閃過姜明勳粗魯拉扯她、甩她一巴掌的畫面,他那時的眼神非常恐怖。不知為何,她漸漸覺得他愈來愈不像當初她所認識、信賴的那個姜明勳了。

“我看還是我陪你回去好了。”

“不,不用啦,沒事的。”紀羽蟬展露一個笑容要她安心。“對了,唔……如果有人向你問起有關我的事,你可別多嘴。”她不忘叮囑。

梁深怡挑高一邊眉,兩顆眼珠子上下溜動,懷疑的臉色是逼供的前兆。

“誰會問啊?”這裡全是May的朋友,為何會問起她的事?可疑!鐵定與她失蹤一夜有關。“昨晚你是不是和某個男的在一起?”

“哪有!你別瞎猜。”紀羽蟬急急否認。

梁深怡就是覺得可疑至極。好!就等著那某某人來問她,屆時她不就能得到她要的謎底了?不過她當然不會讓紀羽蟬知道。

“放心,我最得意的就是守口如瓶的本事了。”梁深怡敷衍道,眸子則閃爍著賊賊的光芒。

“我相信你。”

“待會就要走了嗎?”梁深怡還是忍不住一臉擔心。

“恩,我自己搭車到機場就行了,你繼續睡。”紀羽蟬摸摸她的頭。

“那怎麼行?我送你去機場。”

“真的不必了。深怡,還得麻煩你替我跟阿May說一聲。”

“既然你堅持,不然我留這兒電話給你,有事馬上找我,恩?”梁深怡說著在床頭電話旁撕了張便條紙,寫下一串號碼。

紀羽蟬摺好,小心的放進衣袋內。

“睡吧,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