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機會也沒有。
冷不防,他強吻了她,動作矯健得彷彿黑豹一般無聲無息,令人措手不及。
紀羽蟬若置身在柔軟的棉被裡飄飄然,單單一個吻,便攫去她的矜持、她的意識,成了一隻待人宰割的小小羔羊。
她無法思考,只是在他那熟練高超的吻技中心醉神馳,那股熟悉感輕易的挑起她靈魂深處的渴望和本能的回應。
他們就像真正的情侶一般,那麼理所當然的渴求著彼此的身體,想藉由結合來共同體驗愛的真諦。
一張椅子因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而有倒斜的傾向,紫魈把她抱離椅子,以自己的身軀護著她倒向地板,他的吻不曾停歇,很有耐心的用他柔軟的舌引誘著她,讓她為了迎接他而溼潤……
衣物褪盡後,往往只剩最真實的自己,再沒有能夠遮掩的東西。
浪漫的暈黃燈光下,紀羽蟬成熟的肉體呈現出醉人的光澤,纖纖合度的線條沒有一絲贅肉,雪白滑嫩的肌膚也沒有半點瑕疵;她很自愛,比一般人更珍惜著這個父母賜予她的身體。
他虔誠的膜拜她每一寸肌膚,滿足的低喃。這個身體彷彿對他下了咒語,使他碰過一次之後便再也忘不了,日思夜想,渴望的便是這一刻。
她在他帶領的遊戲中興奮得好似要飛上天,可是,他卻在這時撤退。她微睜迷濛的眼,不解的望著他,那副楚楚憐人的模樣使他忍俊不住,而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以沙啞的嗓音道:“說,說你想要我。”
紀羽蟬縱使意亂情迷,卻也隱約意識到這句話背後所代表更深層的意義。如果她真的說了,除了表示她輸給了他之外,很可能還得揹負一個大十字架,往後的每一天會時時苛責她的道德良知。
可是……她無法說不要他,她聽見自己的身體深處在吶喊:“要他!要他!”倘若他就此棄她而去,她很可能會空虛而死。
她的慾望赤裸裸的寫在臉上,但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說呀。”他催促。
她進退兩難,他可也一樣難熬,一向最得意自己自制力的他,此刻下半身卻像熱脹的氣球,已達極限就快要爆發了。
“我……我要你、我想要你。”掙扎許久,紀羽蟬終於豁出的低喊。
“噢,寶貝。”他的振奮顯而易見,立即以行動給予鼓勵。
她逸出一聲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出自她喉嚨的聲音,感受著體內的充實感。
為什麼……為什麼只有他可以帶給她如此美妙的節奏?
好瘋狂!
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地板上做愛,現在是跟一個丈夫以外的男人、一個換過無數女伴、有過數不清性經驗的男人。
她輕輕閉上了眼,放任自己在這個不合宜的時候、不合宜的地點,用她頭一次嘗試的姿勢,成為一個無法思考,只全心全意享受性愛的女人。
當一切迴歸平靜後,空氣中只剩兩人在劇烈運動過後仍有些微喘的呼吸聲。紫魈把紀羽蟬橫抱上床,併為她蓋上毯子。
他進浴室衝了下身體,穿著飯店所準備的浴袍,繼而端了兩杯紅酒回到床上,順手開啟音樂,讓柔美悠揚的樂聲流洩在室內。
兩人都沉默著,這樣的氣氛與前一刻天雷勾動地火般的熱烈有著天壤之別。
紀羽蟬雙手捧著酒杯,陷入了天人交戰,久久,才喃喃說道:“好奇怪,怎會變成這樣?你似乎很有本事勾起我本性中的浪蕩因子。”
紫魈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那不叫浪蕩。事實上,你是個很熱情的女人,只是因為你自己的壓抑,所以才沒自覺到;不過,由於你這樣的矛盾,卻令我無可自拔的著迷,而不顧一切的來找你。知道嗎?我從沒為一個女人這麼煞費心思過。”
紀羽蟬抿了下唇:“我何德何能?”
“也許我這麼說有點自私,但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交往。”紫魈忽略她帶些譏諷的言外之意。
“交往?對一個已婚婦女這麼說,你不覺得有欠妥當?”
“不覺得!你毋須一直強調這一點,‘妻子’這頭銜,我想對你而言已沒太大意義了,否則在倫敦那一夜又算什麼?”紫魈啜飲一口杯中的酒。
“不過是小小出軌,像今夜一樣,玩玩罷了,沒啥大不了,回家之後,我仍然是人前那文靜嫻淑的姜太太。”紀羽蟬帶了點自嘲口吻。
“我真不明白你為何要活得那麼壓抑,倘若對現況有所不滿,就動手改變它呀!只是一味的默默承受,當人生走到了盡頭時,遺憾、懊悔都於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