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糊的回答他:“好、好幾個。”
“過來。”他張開手臂想要摟我,我見狀,趕緊躲到了一邊,像個見了貓的老鼠。
他輕笑一聲,低吟:“又不會吃了你。”
說完,他又開始看報紙。
我對此嗤之以鼻,一個死殭屍,臭殭屍,看什麼報紙,又愛演戲,又做作。
終於,我打破了尷尬,兩隻手遮住了他要看的字,他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扭頭,咳嗽了一聲,問:“我為什麼要吃那些死人的祭品?”
“你吃了他們的祭品,那些前來吃飯的鬼魂就會跟著你,忘了與你說,如果墳前沒祭品的,你就拔走他墳頂的草。”
“那,為什麼要在你結婚之前呢?”
“喜氣會趕走他們,這也是我為什麼不喝血的原因,我要足夠虛弱,他們才會進得了我的身。”
原來如此。
他是主動要變得虛弱,並不是因為控制自己不吸血,我還可憐過他,卻不知這一切早是他計劃好的。
“那……你之前為什麼會說,只是想對我好一點。”
“宋瑤。”他的眼神裡有些歉疚:“這一次,會讓你有些辛苦。”
“沒事。”我灑脫的說:“反正我不想欠你的。”
“以前的記憶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嗎?擁有了,又能改變什麼?”
他點了點頭,眼神有些悵然:“我想知道,過了一千年,我放不下的究竟是什麼。”
第二天,我跟張楚燁請假,說要去鄉下看望姥姥姥爺,他倒是通情達理,很快的應允了,快的讓我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
然而,到了汽車站的時候,嘈雜的人群中站立著一個顯眼的背影,我正準備繞道,那人便眼尖的看到了我:“宋瑤,你要去哪?”
“咦?”我回頭,臉上掛上一個浮誇的笑容:“老闆,這麼巧啊,你也在這兒。”
他穿著白色的長袖t恤衫,黑色的九分休閒褲,白色的板鞋,手上還掂著一個prada的男士休閒大黑包,就這麼搶眼的走到了我身邊,笑著說:“剛好我要下鄉考察,一起啊?”
我表面上微笑點頭,心裡卻在腹誹:塔塔村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考察個毛毛球啊。
069。他有點不正常
我們大老闆倒是能屈能伸,在這嘈雜且擁擠的空間裡竟然還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我跟他沒什麼話可說,靠著背椅,晃著晃著便睡著了,車的一個急剎車,把我從夢中驚醒,本來想要繼續睡,卻被張楚燁要笑不笑的聲音給弄得睡意全無。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只見張楚燁拿著手裡的手機,笑得跟個白痴一樣。
我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也不曾想他是否介意別人看他的手機,就扭過頭去看他在看什麼,在看到他看得東西之後,我瞬間就炸毛了。
那是一個影片……
一個我睡著了的影片……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影片中的我正張著嘴,流著哈喇子,跟頭豬一樣,而且還不時地用舌頭舔舔口水,這已經從醜陋上升到噁心的地步了。
更恐怖的是——我竟然在睡夢中抓起張楚燁的胳膊,用他的白袖子擦了一下口水!如果我猜的沒錯,我一定是在迷迷糊糊之中,把他的胳膊當成了紙巾!
最最最讓我不能忍的是——我們張老闆竟然把這個影片發到了朋友圈!
他之所以笑得那麼開心,是因為在回覆別人的評論。
我看到了這麼一條回覆,看頭像,應該是杜梓霜:楚燁,你不是有潔癖嗎?估計你這下得生氣了。(捂嘴笑的表情)
張楚燁回覆:我不生氣啊
杜梓霜:喲,果真變了哈,你們兩個幹什麼去了?
張楚燁:玩
看張楚燁回覆完就有抬頭的趨勢,我趕緊倒向了一邊繼續裝睡,沒想到張楚燁卻拿出一張紙巾,把我的臉給掰過來,細心的給我擦著臉,邊擦嘴角邊噙著笑意說:“還跟我裝呢?”
“裝什麼?”
“你剛剛不是看到了嗎?”
我在暗地裡白他一眼,難道我要義正言辭的指責他說:你給我刪掉,誰讓你沒經過別人的允許就亂髮的。
憋了半天,我冒出來一句:“我要把你拉黑。”
說著我就拿起了手機,做勢要把他拉黑,一重新整理朋友圈,就出現了張楚燁的動態,因為我和戊戌也是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