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臉。
他怎麼會在這裡?只要一眼,我就氣的渾身發抖。
他冰冷的瞧著我,諷刺的說:“你不是見到張楚燁就像一隻搖著尾巴的狗嗎,怎麼現在他扔下他,自己一個人跑了。”
我真的是夠了!
“要說狗,也應該是你吧,你倒是把生存守則學的好,趨炎附勢,惺惺作態,你才是杜家的一條狗,你沒資格說我!”
他冷冷睨著我,一把扯掉了我的衣服。
“你幹什麼!”我羞憤的看著他,奈何擺脫不了他的桎梏!
他不理會我,把手掌咬了一個口子,扯過我的胳膊,把血滴進了我的傷口裡,本來破爛的傷口,瞬間就癒合了,我死死的想要推開他,他卻像一座風雨不動的山一樣。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大聲地喊著,嗓子都在痛。
“我要……”他把我抵在牆邊,冰涼的嘴唇摩擦著我的耳朵,低沉的聲音撥動著我耳朵裡的絨毛:“我要你身體裡流著我的血。”
“你瘋了!”我用力的推著他,可是怎麼也推不開,我很生氣,氣我自己無能!
“戊戌,就算是流血,也是你身體裡流著我的血!就算我死了,我也不要你救我,你的血讓我覺得噁心。你果然只是一具骯髒的屍體,沒有任何人性可言。”
“骯髒的屍體?”他說,眼睛裡帶著怒氣。
我在力氣上敵不過他,只能在語言上勝過他,我氣憤的說:“沒錯,不僅骯髒還齷齪,卑鄙,不知好歹,恩將仇報,令人……唔。”
他高大的身軀強勢的壓了下來,攝住了我的嘴巴,我死死的閉著唇,左右搖晃,結果他直接不耐煩的掐住我的下巴,我的牙根發酸,流著涎水,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在我口中纏綿起來。
我渾身緊繃,不可控制的顫抖起來,渾身都在發麻,頭腦發脹。
“唔……”
我難過的胸口抽搐,可是眼睛痠痛,流不出半顆淚水,我死力的掙扎,卻無濟於事,他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
我不能咬破他的舌頭,如果我嚥下去他的血,我也會變成殭屍!
他用力的吻著我,我的舌根都酸了,見我停止掙扎,他的動作也溫柔了起來,他的舌尖卷著我,掃蕩了我整個口腔。
終於,痛苦的折磨逝去,他鬆開了我,我得以大口大口的呼吸。
太噁心了!
我狠狠的擦著自己的嘴巴,擦得火辣辣的腫了起來,才肯罷休。
他就這麼盯著我,言語裡帶著調笑:“怎麼不繼續擦了,要想抹去我的痕跡,除非割掉自己的舌頭,你敢嗎?”
他的眼睛一片陰霾,整個人陰沉的可怕,他是隻千年殭屍,我根本就鬥不過他。
“你想要……我的舌頭?”我的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掙扎出的一身汗,已然涼透。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他冷言。
什麼?
“如果下次……”他伸手,捏住了我的耳垂“你見到張楚燁還是這麼開心的話,我會更加的懲罰你。”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我憑什麼要任你擺佈。”我的眼眶發酸,心裡涼了一片“戊戌,如果下一次,還會有今天在教堂的那一幕,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讓你死,如果你再這樣對我,我一定會讓你消失!讓你灰飛煙滅!”
“你不會。”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我不會坐以待斃,讓你這隻殭屍操控!”我惡狠狠的說著,手指都在顫抖。
“可是……”他的手指指著我心臟“你這裡,已經住著我這具屍體了。”
我從他有些鬆動的手臂裡逃出,不想在和他糾纏下去,我邊走,邊頭也不回的對他說:“我說的是真的,以後,我再也不會救你,你也不要來管我,幫你在杜梓霜心裡立穩地位,已經是我仁盡義至了!”
戊戌沒有跟上來,潮溼的空氣中,我聽見了他的冷哼。
我擦著自己的嘴巴,覺得委屈,我討厭嘴巴間的觸碰,可是剛剛,除了羞辱,我竟沒有覺得討厭。
宋瑤,你不可以這樣,你不能跟那個老殭屍一樣,變成個瘋子。
在教堂的時候,是他最脆弱的時候,他之所以裝可憐,不過是騙我救他。
那麼之後呢,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在人前將我羞辱,人後又假裝好人,他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為何還要手長腳長的管我的事。
我並沒有給他造成阻礙,他為什麼要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