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夢境,是我的前世,還是我的今生?那個和我張著同樣臉面的女子叫——
嘶……
神經一陣猛烈的疼痛,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陳琰,你看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多麼可憐啊。”
戊戌冷淡的瞧著我,說:“對,就像一隻落水狗。”
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沒想到他竟然會對我說這樣的話!
那麼在教堂時發生的事情又算什麼呢,當時他對我說的話,不是因為關心嗎?他不是說作為殭屍會永遠保護自已第一眼見到的那個人嗎?可是他竟然說……說我是隻落水狗!
我一直與人為善,從來都沒有大動肝火,此刻,有一種被稱作氣憤的情緒在我胸腔裡橫衝直撞,快要爆發出來!
可我只是動了動唇,把什麼都忍了下來。
“嘖嘖。”杜梓霜捂著嘴笑:“還真的像只落水狗呢,陳琰,你說的太對了,不如,我們打落水狗玩吧。”
杜梓霜在手掌快要碰到我的臉的時候,停了下來,嬌軟的轉身對戊戌說:“陳琰,我的手痠的使不上力氣,不如你來吧。”
戊戌走了過來,摟住了杜梓霜的肩膀,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嘴角說:“打女人,有點失風度吧。”
杜梓霜給戊戌整了整領帶說:“怎麼會呢,你剛剛都說了嘛,說她是落水狗。”
我永遠都忘不了這個瞬間,穿著白色西裝戊戌,在昏暗的燈光下,一臉冷漠的抬掌,狠狠的扇在了我的右臉上,力氣之大,以至於我的口腔裡充斥著甜腥味。
我上牙和下牙冷的咯咯打架,以前我不信命,後來我信了,當我信命的時候,我開始變得奴性,在受到欺凌的時候,我最先想到的是求饒,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去反抗,是這股奴性讓我順風順水,是這股奴性讓我碌碌無為。
可是,當事情再度面臨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卻並沒有因為得到的感悟而發生改變。
“杜小姐,我會報警。”我吐掉口中的血沫,自以為冷靜中帶著氣勢。
可是杜梓霜卻撿起了一旁的鞭子,抽打在我的身上,昂起臉頰,不屑一顧的說:“報去啊,我到是要看看最後是個什麼結局,別以為有張楚燁在背後給你撐腰了,和我扯上關係的事情,你覺得他會站在哪一邊,就算他真的幫了你,也無濟於事。”
“那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讓你難受了,沒想到你被打成這樣卻一滴眼淚都沒留,很能抗啊,那我就打到你哭為止。”杜梓霜掩著唇呵呵的笑著,而戊戌,竟然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我身上很痛,淤青、傷口都在痛。
杜梓霜的眼神透漏著欣喜,一種強者折磨弱者的欣喜,她優雅的說:“把她的傷口上抹上辣椒油,給我抹勻了,嘖嘖,再撒些鹽巴。”
那些男的粗魯的撕開我的衣服,我已無暇顧及疼痛,整個人在羞辱的火海中翻滾著,可我不能哭,我死死的咬住嘴唇憤恨的看著他們,我不知道,今天結束了我該怎麼辦,這樣的折磨還會不會有下次,我該如何自保,或許,我將做的就是逃避、、、
我咬著嘴唇,無論多痛都不肯發出一聲呻吟,杜梓霜氣紅了眼,染著紅色甲油的手指,死死的指著我:“把她給我扒光了打,我就不信你今天不哭!”
戊戌他還是騙了我,他並不再像之前一樣,見到我受傷害就會第一時間保護我,他變得更理智了,變得更能剋制自己了,這是一種進化,我該替他感到開心,不是嗎?
“不要動我!”我大吼道,卻絲毫沒有作用,我看向戊戌,心想著他就算為我邁出一步也好,可是他神色淡淡,終究什麼也沒有做。
最後一根希望的線也斷了,我像之前那個被黑膠帶封住嘴巴的人,一樣絕望。
“哐當”一聲,門被大力的踹開,來人繃著一張臉,拳頭緊握,渾身散發著煞氣,我透過他背後看到了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楚燁?”杜梓霜叫了他一聲,然後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戊戌,戊戌聳了一下肩,示意他根本沒有叫張楚燁。
張楚燁手臂上的青筋都隆了起來,臉色近乎蒼白,眸子漆黑如炬。
不……
他不是張楚燁!
幾乎一瞬間,我就看了出來,面前的這個張楚燁,被附身了!不管他附不附身,此時他都是來救我的。
他看到我這副樣子,眼底似有熊熊怒火燒了出來,他一下子就衝向了杜梓霜,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掐住了杜梓霜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