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些什麼,公玉爻已冷冷的望了過來,“養而不教,是非不分,將她也驅離除族,若家中有人想要同去,一併除名驅離。”
公玉爻的命令無人質疑,沈遙華幾次欲言又止,都在他冰冷的眼神是憋了回去。
他是真的生氣了,他生氣起來的樣子十分的可怕,散發出來的氣息令人全身僵硬無法呼吸,一個眼神便能將人凍成冰塊,就連沈遙華也在他強盛的氣息下失了聲音。
公玉心如和她的母親都被帶了下去,其他族人靜立一側,無人擅離。
公玉爻慢慢從族人身上看了過去,不管被沒被他看到,都自覺的垂下了眼,無人敢與其對視。
原本站在他身側的沈遙華悄悄向後退去,覺得他們族中似乎事要處理,她這個外人該回避才是。
公玉爻頭也不回的將她拉回身邊,仍是注視著前方的族人淡淡道:“今日之事,我知道你們有許多人不服氣,對我定親之事不服氣,對我懲罰公玉心如母子也不服氣。
我公玉一族不是一言堂,我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所以現在我便給你們個機會,有什麼意見儘管說出來便是。”
這時他身上的戾氣和怒火已全部消散,似乎又回覆成了從前那個淡然懶散的模樣。
但沈遙華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同。
他變得真實了。
他開始正視自己的身份與職責了。
從他接任境主之後只做了兩件事,一件是請族人來參加他的定親之禮,另一件是驅離自己的族人。
就是這兩件事讓他不得不拋卻懶散與淡然,做回真正的自己。
他是苦海之主,揹負著苦海的現在與將來。
過去在公玉寥的帶領下,公玉一族與世無爭,過著看似逍遙實則麻木的生活。
像公玉如心一般是非不明自私毒辣之人,他不想再看到第二個。
一個少女敢頂撞的境主,敢出言責備境主之母,敢殺未來的境主夫人,公玉一族,可真該好好整治整治了。
公玉爻的話無人回應。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不說便是沒有意見,今日之事就此了結,他日若在提及或背後非議,便以族規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