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遙華臉皮沒公玉爻那麼厚,被西巫主撞破兩人忘情擁吻,羞的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哪裡肯在這個時候抬頭見人。
偏公玉爻還要出言調侃,若得她惱羞成怒,兩手拇指和食指同時捏住了公玉爻腰側的嫩內,用力一擰。
公玉爻痛的吸了口涼氣,轉眼又莫明其妙的笑了起來,覺得沈遙華就是一隻小刺蝟,生氣了就會刺他一下。
有些痛,更多的是癢,還一直癢到心裡去了。
他這廂笑的眼波盪漾,西巫主則是怎麼瞧他怎麼不順眼,尤其是她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面前,那兩人還摟摟抱抱的,真是太無視於她了。
“沈遙華你給我過來!”
西巫主恨鐵不成鋼的喝了一聲,恨不得親手上前把她拎過來。
沈遙華身子顫了顫,依言而起,慢吞吞走到了西巫主身側,小腦袋幾乎垂到了胸前,
始終沒敢向與西巫主對視。
西巫主惱怒的瞪著她道:“你不是說去去就回?結果這一去差不多就是兩個月,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了?”
“……”
沈遙華嘴唇動了動,什麼也沒說出來,倒是感覺唇與舌都痛了起來。
沈遙華一離開公玉爻便從鞦韆上站了起來,無他,一個大男人獨自坐在鞦韆上實在是太不男人了。
看見西巫主訓斥沈遙華,他便悠悠然接話道:“她眼裡沒你,心裡有你不就成了。”
“我管教自己徒弟,你個外人插什麼嘴!”
西巫主眼神如刀,嗖嗖嗖不斷向公玉爻身上射去。
“我是不是外人巫主清楚的很,何必在此事上糾纏。”公玉爻則視若無睹,悠悠然伸手撫過鞦韆的藤架,讓因為沒有靈氣滋養而乾枯的花朵重新綻放生機。
“我才懶得與你糾纏,你可以走了!”
西巫主瞪著公玉爻,恨的牙根發癢。
明明是一肚子花花腸子正邪不分的一個男人,偏偏一舉一動都額外的賞心悅目,便是與人吵架時的姿態也是優雅而美妙的。
他既雅人深致又有逸群之能、兼有玉骨丰儀之姿,霸道中有溫柔,果決中又有淡然,這樣一個男子,想要迷倒一個不經世事的少女實在是太簡單了。
所以西巫主從來不怪沈遙華,倒是對公玉爻越來越看不順眼了。
公玉爻長身而立,轉首淡淡然道:“巫主又著相了,我早說過了若不是遙華在這裡,巫主請我我都不會來。”
在沈遙華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眼中泛出一片寒霜,轉瞬便逝。
“遙華有事與你說,說完了我們便走。”
他轉身施施然入了花藤小屋,片刻後藤上枯萎的花便鮮豔起來。
他在威脅她!
用眼神威脅她!
被威脅了的西巫主憤憤然瞪著花藤小屋,恨不得一劍劈過去連人帶屋劈成飛灰。
但是她知道就算劈過去也劈不死那隻妖孽,反倒不知會惹出什麼亂子來,所以,只能忍了!
西巫主憤憤然一挽手中劍,硬梆梆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感覺到西巫主的怒氣消了些,仍是垂著頭的沈遙華悄悄鬆了口氣。
她最怕自己親近的人產生矛盾,她可沒本事居中調節,只會令事情越來越糟而已。
公玉爻與西巫主都是真心待她好的人,
也是因為她才產生了矛盾,現在還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希望將來也不會。
沈遙華有些忐忑的將淨土之事講了。
西巫主聽過之後似乎並不覺得驚異,沉默了片刻後道:“如果我說不準你去你會聽麼?”
沈遙華猶豫了。
在她的生命之中,有少有什麼是真正會由她自己來決定的。
來來往往,總有有形或無形的手鉗制著她,讓她不由自主向某處走去。
這一次公玉爻說了讓她自己決定,然而背後還有個公玉夫人。
如果她答應了西巫主,以公玉夫人的堅定是一定不會罷休的。
到時不止為難了西巫主,更為難了公玉爻。
她不願他為了自己去對抗他的母親,也不願意西巫主再因為自己的事而受到牽連。
她的運數被借走了,自己倒黴之餘總會連累身邊親近之人,所以,到此為止吧。
沈遙華很快便做了決定,也終於抬起臉來,認真而歉疚的說道:“師父,對不起。”
對不起便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