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人眼中,世人如花花草草,偶爾見到些奇花異草,特別是美豔而帶著巨毒的,難免會多生出些趣味來。
軒轅榷是其一,言傾燻是其二,僅此而已。
不過這個解釋顯然不能令沈遙華滿意。
她偏著小腦袋,瞪著額外漆黑的眼睛道:“那我是什麼花什麼草?”
你是朵奇葩啊~~
公玉爻差點就衝口而出。
奇葩原指奇異而美麗的花,在他心中的意思她是獨特而美好的,但現在這個氣氛好似不太適合這麼說。
若是說了,就好像把她也當成真正的花花草草,可隨意賞玩著似的。
於是公玉爻深情款款用充滿了誘惑的嗓音說道:“你怎麼會是花花草草呢,你當然是稀世珍寶啊,讓人含在口中怕化了,託在掌上怕摔了。”
“世人在你眼中都是玩物?”
沈遙華居然沒被誘惑,一雙大眼黑的深不見底。
她顯然是心情很不愉快的,只是反常的沒有直接發飆。
最初的憤怒過後,她便冷靜下來,臉上甚至看不出怒意來,只是眼睛額外的黑,讓人一眼望去好似沒有白眼仁般的黑。
黑的詭異,黑的瘮人。
被那樣的眼神一直盯著,公玉爻愈發覺得不安並隱隱生出絲不悅來。
他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麼,不是已經說了她是不同的麼,不就是被人沾了衣襟麼,有必要沒完沒了的延伸下去麼。
他不高興了便閉口不言,眼睛也飄過她的頭頂瞟向了遠方。
沈遙華等了一陣沒等到回答,抬眼看了看他抿起的唇角和眼中的不以為然,突然用力甩開了他的手轉身便走。
“……”
公玉爻本想捉住她,手掌伸到一半卻又收了回來,哼了一聲轉瞬消失在了原處。
他覺得沈遙華就是在無理取鬧。
他已經解釋過了,也哄過了,她還不依不饒的那便隨她去好了!
女人是不能寵著的。
他突然想起有人時常掛在嘴邊的這句話。
因為你越寵她她便想要的更多,到最後只會恃寵生驕,忘了自己的本分而已。
看來他是對沈遙華太好了,好到她也忘記了自己的本分。
不過她的本分應該是什麼呢?
公玉爻繃著臉在林中疾馳著思量間,沈遙華正氣沖沖在山中亂走。
她是真的越來越氣了。
公玉爻被言傾燻抱了的事解釋過了便過去了。
她氣他對世人的態度,更怕他對自己的態度。
怕他對她也只是一時興起,將她當成一隻可愛的有趣的小生物,歡喜時可以捧在掌心逗弄,予取予求。
而當他失去興趣或被更有趣的東西吸引後便會隨手一拋,從此再不想起。
她便只能獨自泣血傷悲。
她本身便不是寵物,也不會成為誰的寵物。
她的怒源自於心底的慌。
如果壓不下那種慌,她寧願趁現在便徹底的遠離他。
趁情根未曾深種之時,趁他還沒有傷害她之時。
如此一來,她便不會記恨他,兩人之間還有些美好的回憶值得她去懷念。
公玉爻的離去,讓她認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他果然只當她是個小玩意,高興時怎麼都可以,生氣了便將她丟在一座不知名的深山裡甩手走人。
不管他們是誰先甩手走人的,反正他是走了,反正她是迷路了!
沈遙華越走越氣,氣的恨不得將滿山的樹都拔光。
叫你擋路,叫你擋路!
她對著一棵大樹拳打腳踢時,突然有人輕輕從身後攬住了她的腰,蕩人心魂的聲音在耳側輕笑道:“你不是花花草草,你是一隻母老虎。”
沈遙華揚手向腦側拍去,怒道:“你是一隻王……”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
公玉爻一手捂上了她的嘴,一手捉住她破皮流血的手,輕輕舔了上去。
“你不是滾了嗎,還滾回來幹什麼!”
沈遙華扒開捂在嘴上的手,怒衝衝伸手去推公玉爻的臉,他舔的她手很癢,一直癢到心裡去了。
他還故意舔的很慢,粉潤的舌尖充滿了挑逗,眼波盈盈的望著她道:“我若不滾回來,這棵樹豈不是要被你欺負死?”
“我欺負它?你看看倒黴的是誰!”
沈遙華用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