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華則是盯著沈竹息發了一會呆,然後低聲說道:“我婆婆名喚沈竹芋。”
她從小就喚老神婆為婆婆,老神婆若不是為了她,現在應該與沈竹息一般的年輕美麗才是。
沈竹息聽到沈竹芋的名字後突然一怔,隨後便激動的起了身,上前抓住沈遙華的雙手道:“你認識竹芋?她怎麼是你婆婆?她現在在哪裡?她好不好?”
她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激動的雙眼發亮。
她的手很涼,非人的涼。
沈竹息早已經死了,現在的她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沈遙華想起魂飛魄散的老神婆,不由黯然神傷。
如果老神婆也能這麼幸運就好了。
當初沈竹息與老神婆各有一縷殘魂棲在她體內,後來都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而沈竹息看到沈遙華的臉色便知道事情不妙。
“竹芋她……不在了是不是?”
這句話她問的有些艱難。
沈遙華微微點了點頭,鼻頭又開始發酸。
沈竹息卻已經流下了眼淚。
兩人面對面站著,默默流了一陣子淚,還是沈竹息先醒過神來,匆忙擦去眼淚,拉著沈遙華在椅上坐了下來。
“孩子先莫難過了,跟我仔細講講竹芋的事吧。”
墨夷契附在墨夷小白身上時知道不少老神婆的事,不過什麼都沒與沈竹息講過。
所以沈竹息對老神婆的事一無所知。
沈遙華不得不再次將回憶伸展開來,一直延伸到記憶伊始,將自己與老神婆的事緩緩的講了出來。
她講的額外的細,一點點小事都不落下。
別人或許不想知道,但沈竹芋一定是想要知道的。
老神婆也一定不會介意的。
這一講,便講了很久很久。
沈遙華與沈竹息都沒發覺在殿外‘偷聽’的兩位。
沈遙華很多事,墨夷契與公玉爻都是知道的,但是誰知道的也沒有那麼仔細。
現在沈遙華一說,就等於將自己從小到大點點滴滴都說了出來。
她與老神婆在從前一直都是密不可分的。
聽著聽著,墨夷契突然笑了,轉首對公玉爻道:“她婆婆的那一縷魂魄不巧就在我手裡,你說我與她之間是不是很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