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爻在北城外站了片刻,接著又去了趟皇宮。
墨夷小白麵色陰沉,正不耐煩的聽著一幫朝臣七嘴八舌說著關於被俘之人的處置善後。
抓回來的都是些盲從之眾,殺了不至於,不處置又不可能,而處置又是可輕可重可急可緩……
一百個人便有一百種意見,一個個全不顧帝王心意和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只顧抒發自己的獨到見解。
公玉爻隱了身形立於屋頂悄然聽了片刻,幸災樂禍的笑了一下,踏著屋頂翩然而去。
他在城外的荒山上看到了沈遙華,不僅是她,墨夷蒼楮和洛經年也在,一左一右站在她身邊。
那三位正躲在一塊大石後,鬼鬼祟祟的看別人打架。
打架的兩個人,一個是沈蘭醒,另一個竟然是鳳纖華。
公玉爻站在高處望去,眉頭微微挑了挑,隨後便笑了起來。
鳳遙華竟然借了鳳纖華的體,哪些一來豈不是大大吃虧?
其實倒也不是鳳遙華非借體不可,不過沈蘭醒發現了鳳纖華,想要清理門戶逼得鳳遙華不得不如此罷了。
公玉爻是不喜歡打架的,他喜歡一招制敵,利落乾脆的轉身離去。
女人打架似乎總要打上很久,所以他看了兩眼便無趣的將眼光轉到了沈遙華身上。
她正向著下方指指點點,對站在左側的洛經年急急說著什麼。
他用了些小術法,便清楚的聽到了她的聲音。
“你真的不認識她?你再仔細看看,仔細感覺下她的氣息。”
她指著鳳纖華,神情急切又疑惑。
她都感覺得出鳳遙華的氣息,他怎麼會感覺不到?
洛經年眨了眨眼波瀲灩的眸子,亦是十分疑惑道:“我為什麼會認識她,天下女子我只認得你一個就夠了。”
他語氣溫柔,滿眼含情。
墨夷蒼楮忍不住冷哼一聲,覺得不妖不魔不靈的洛經年額外討厭。
一個男人,生了桃花眼,唇紅齒白的,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只會油嘴滑舌勾引女人!
他那一哼,洛經年立時便怒了,轉首威脅道:“想死你就直說,我很願意成全你。”
“就憑你?”
墨夷蒼楮同樣大怒。
“就憑我!若不是遙兒不讓我動手,我早拍扁了你這隻刺蝟怪。”
洛經年負手而立,昂首揚眉,居高臨下睨著瘦小的墨夷蒼楮,滿眼都是鄙夷。
“你這個娘娘腔!”
被人罵成刺蝟怪的墨夷蒼楮大怒,衝上去便要拼命。
而被人當著心愛女子罵成娘娘腔的洛經年更是怒不可遏,抬腿便踢了過去。
沈遙華怒衝衝插到兩人中間,叉腰罵道:“滾遠點打去!少在這礙我的事。”
“遙兒我錯了,我不與只刺蝟怪一般見識了,你千萬別跟我生氣。”
洛經年立刻便收了長腿,轉而去拉沈遙華的小手,滿臉都是討好,像個大孩子似的。
“誰是遙華?你要麼老老實實在這看著,要麼就離我遠點兒!還有你,少給我添亂!”
沈遙華拍下他的手,又憤憤對墨夷蒼楮晃了晃拳頭,轉頭又向外面看去。
這一看,便對上了兩雙含著煞氣的美眸。
“是你!”
兩位大美人異口同聲,聲音中皆帶著恨意。
察覺到大事不妙的沈遙華猛的向後一跳,躲到了洛經年身後。
“是你!”
兩位大美人默契非常,驚訝的望向洛經年。
“你們想幹什麼?”
洛經年皺起眉頭,回首溫柔的看了眼沈遙華以示安撫,望向面前兩人時卻又面色冰冷,眼中沒有絲毫情意。
鳳纖華呆呆的望著他,似乎被他眼的中冰冷凍住了一般,而眼底深處,則藏滿了他人看不見的哀傷。
沈蘭醒面色冰若冰霜,冷笑著說道:“一個自甘墮落的山神,一個叛徒,湊到一起還真是般配!”
她聲音中滿是譏諷,洛經年卻忽然歡喜起來,回首對沈遙華溫柔笑道:“遙兒你聽到了嗎,她覺得我們很般配。”
你是不是傻?
沈遙華驚愕的瞪大了眼,感覺洛經年越來越不可思議了。
沈蘭醒明明是在罵他們,若不是她還顧忌著自己的身份,沈遙華猜她一定很想罵他們是狗男女什麼的。
這麼明擺著罵人的話,洛經年卻只聽到了般配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