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巫主氣人的功力不如公玉爻,又撇不開身份像潑婦一般的撒潑罵人,沒多久便被氣的拂袖而去。只是放言讓公玉爻自重,西巫不歡迎他,讓他最好永遠不要踏入西巫。
對此,公玉爻只是挑了挑眉,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用得著人歡迎麼?
有人歡迎他就會去麼?
沒人歡迎他就會不去麼?
好笑!
西巫主走後,沈遙華如釋重負般嘆息了一聲,滿臉哭笑不得的說道:“你不是不願與女人計較麼,為什麼偏要與我師父過不去。”
公玉爻哼了一聲道:“她不招惹我我自然不與她計較,你沒見她在欺負我麼?”
“她欺負你?”
沈遙華忍不住也怪叫一聲。
誰要是能真正欺負得了公玉爻,
那她還真想見見那個人。
“難不成是我欺負她?”
公玉爻又想翻白眼了。
以前他總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動不動就翻白眼,做出那種很難看很無禮的表情,但是從認識沈遙華之後,有很多次他都很想翻白眼。
還好他自制力好,否則真是毀了一世英明瞭。
沈遙華當著他的面大方方的翻了個白眼道:“好好好,你們誰也沒欺負誰,不過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譬如說:欺天欺地是怎麼回事。
“女人多嘴可不是好事,我還以為你師父不是普通女子呢,想不到……”
想不到一來就揭他老底。
公玉爻面色悻悻道:“遙華,你以後可千萬別學了她那些壞毛病,脾氣暴躁,嘴上也沒個把門的。”
“你差不多得了。”
沈遙華用力在公玉爻腰側捏了一把,在他似真似假的痛呼聲中正了面色道:“師父她是個性直的,也從來不多嘴,若不然我怎麼會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能因為她與你吵了一場架便否了她的好處。”
她喜歡的人不多,女子中真正入了心的有三個。
一個是對她表面漠然看似兇惡卻將她撫養長大並可以為她捨命的老神婆。
第二個是同樣惡聲惡氣卻不管什麼事都會站在她前面與她並肩面對一切的柳鴛兒。
第三個便是西巫主。
西巫主也是從來不會輕聲細語對待她,但對她一直都是盡心盡責的,不管是術法上還是其他方面。
如果不是擔心她會受傷,如果不是見她也傾心了公玉爻,西巫主便是拼了全力也會阻止他踏入西巫。
西巫主令她敬之慕之,不容褻之。
公玉爻沒有輕鄙侮辱之意,她知,所以並不生氣,只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偏心!”
公玉爻悻悻然吐出兩個字,突然想起了喬止。
這兩個字喬止說過很多次,他明白那是因為沈遙華而爭寵撒嬌。
但是……
他現在是在爭寵還是撒嬌?
太可怕了!
公玉爻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那種事只有女人和孩子才會做,才不是他這種大氣之人會做的事!
於是他輕咳了一聲,正了正面色滿臉嚴肅的說道:“遙華,我回去之後你不要離開西巫,便是你師父要你去你也不要去,
他們要打要殺是他們的事,他們都不再是你所熟悉和親近的人了,你阻止不了什麼改變不了什麼的。”
“好。”
沈遙華乖巧的答應著,唇角噙著溫柔淺笑,眼中也漾著笑意。
這個男人曾是噩夢一般的存在,曾讓她深深忌憚防備著。
不管他的初衷是什麼,是將她當成了奇花異草才生出了興趣還是別的什麼,總之現在的她慶幸遇到了他。
他從未傷害過她,一直守護著她,天意也好人為也罷,只令她心甚喜之。
原來有心悅之人同時被人悅之是一件非常非常快樂的事。
公玉爻眉間凝著擔憂,淡淡道:“你安心待在山中,凡事不要多問不要多想。”
“好。”
“不要去想墨夷小白的事。”
“好。”
“不要去想軒轅渡的事。”
“好。”
“便是我沒有立刻回來也不必擔心我,只管安心練術便是。”
“好。”
不管公玉爻說什麼沈遙華都爽快的答應著,眼神明媚,笑容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