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爻大笑的結果是令沈遙華惱羞成怒。
原本嬌怯怯的商量變成了憤而拒絕他的親密接觸。
這下子公玉爻是真的傷心了,同時也明白了有些事是不能夠以得意的方式來展現的。
特別是當心上羞怯怯表示出因他的親近而生出諸多不可自拔的感覺時,他笑了,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現在他就像個飢渴的旅人,面前有顆鮮美水靈的果子卻沒辦法再嘗上一口了。
而沈遙華一旦堅持著某件事便八頭牛也拉不回了。
她還是會像只燕子般輕盈的投入他懷中,兩人淺擁著東一句西一句說些沒頭沒腦的話。
但只要他一垂首,她的手便會迅疾無比的擋在他嘴上,然後得意洋洋的望著他笑。
讓他滿心無奈卻又捨不得對她有半點強迫。
兩人成日情意綿綿之時,
外面已經亂了起來。
墨夷小白與軒轅榷,雙帝皆親自領兵,正式開戰。
人間的征戰,主角卻並不是人類。
鳳遙華與洛經年站在鴻圖一方,沈蘭醒與墨夷蒼楮則幫著傾華。
四人用起術法來都跟瘋了似的不管不顧,兩方兵將無辜慘死在術法之下的皆不在少數。
一時間怨魂四起,哀嚎遍野。
墨夷小白與軒轅榷有致一同的向後撤退,將傾華與鴻圖交界處的贖嶺讓了出來,先由那四位決個高下再說。
洛經年此刻已經相信了鳳遙華就是心中摯愛。
鳳遙華歷數兩人過去種種,皆是隻有兩人才會知道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不信。
沈遙華的事只是個誤會。
鳳遙華也與他好好的解釋過了。
“隨便吧,過去的便過去了。”
洛經年是這麼說的。
他已經不太記得沈遙華這個人了,只是偶然間腦中會掠過一雙又黑又亮的眼,轉瞬便逝,讓他捉不住觸不到。
沒人知道有人曾對他下了暗手,強行讓他忘記沈遙華這個人。
那人此刻正在西巫哀怨的陪著沈遙華練功。
沈遙華還在救那些被自己殘害的大樹。
砍樹用了兩天,全部救活要用多久就不知道了。
她需要用靈念將斷裂的大樹凝結起來,再將斷裂的傷口用靈氣一絲絲的癒合。
那很難,十分的難。
首先用靈念搬運起龐大的樹身就是無法完成的了。
在之前她也沒試過用靈念去挪動什麼東西。
西巫主道:“沒試過不要緊,現在試,現在練!”
她便一邊練著用靈念挪動物體,一邊還要用靈氣滋養著斷裂的大樹。
樹身離開根部的滋養後早晚會枯死,想要死而復生,目前打死沈遙華她也做不到。
沈遙華沒日沒夜的練功,公玉爻只能心疼的陪伴著。
這一日西巫主溜溜達達來到了公玉爻身邊,看了眼盤坐在地全身灌注練功的沈遙華,低聲問道:“外面現在如何了?”
“無聊。”
公玉爻倚樹而坐,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西巫主負著手翻了個白眼道:“你一個大男人成日裡不幹正事只知道守在這裡,不無聊才怪!”
公玉爻懶洋洋道:“我說外面無聊。
”
鳳遙華對沈蘭醒,洛經年對墨夷蒼楮,打了多日也沒分出個勝負來,倒是快要將贖嶺給轟平了。
“怎麼會無聊,我看著熱鬧的很。”
西巫主表示不贊同。
她曾經悄悄去看了一次。
鳳遙華與沈蘭醒的巫術對決,洛經年與墨夷蒼楮之間的魔氣相抗,花樣百出,聲勢浩大,熱鬧無比。
公玉爻打了個呵欠道:“覺得熱鬧不如你也去摻上一腳。”
反正他是覺得無趣的很,還不如看沈遙華有意思。
西巫主道:“巫族不涉紛爭,只負責斬妖驅邪。”
這是巫祖定下的規矩。
從前落清浣最不希望看到的便人類相互殘殺,但最後她發現了自己什麼都阻止不了。
她可以用術消減一些人邪惡的慾念,但她沒辦法消除世間所有的邪念。
她可以殺掉一個惡人,隨後還會有更多的惡人出現。
最終她心灰意冷,勒令巫族再不許參與世人紛爭。
鳳遙華與沈蘭醒雖同屬巫族,但東西兩巫早已自成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