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幾乎戳到了她的眼,沈遙華盯著那兩根手指,詫異道:“我對你施了術?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公玉爻似乎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
沈遙華似有所覺,待仔細看去時,卻又覺得自己方才只是錯覺。
人家還是一身瀲瀲風華,閒適愜意倚在榻上,便是天塌地陷都不會變色似的。
“好吧,就算我先對你施了術吧,那我對你施了什麼術?”
她無所謂的撇了撇嘴,看公玉爻躺的那麼舒適,她便覺得自己蹲的有些累了。
正好身下是地毯,她便直接坐了下去。
“你怎麼哪裡都想躺?還好意思說自己不像喬止?”
公玉爻的話讓沈遙華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與他計較像不像喬止之事,仍舊躺了下去,還舒服的抻了個懶腰。
喬止本體是馬,天性使然,覺得舒適安心的地方便可以休息。
她呢,小時候野慣了,長大後也經常露宿荒野,也在墳堆旁邊睡過,只要是累了,隨處可躺,比喬小妖還好伺候。
沈遙華舒舒服服躺在地毯上,枕著手臂翹著二郎腿輕輕晃盪著,十分的悠然自得。
公玉爻瞧著,眼中淡淡無奈淡淡好笑,還有淡淡心疼。
她到了今日還沒有身為女子的自覺,也完全不知道注意形象,最大的享受應該就是吃了。
他淡淡道:“墨夷小白的皇宮好玩麼?”
“不好玩,他忙。”
沈遙華還不曾留心過皇宮的景緻,入時因為鳳纖華影響了心情,出時因為那些要對她下跪的人而受了驚嚇。
她印象中是宮殿巍峨雄渾而大氣的,人在其中,只覺得分外渺小。
就如她在鴻圖皇宮時站在樓頂看出去時一樣。
那層層疊疊的宮殿,總會讓她覺得十分遙遠。
如果不是墨夷小白在那,她是不願意讓自己邁入那片不屬於自己的天地的。
“你知道嗎,墨夷小白要成親了,他將來的皇后是東巫弟子呢,看見她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
沈遙華翻了個身,雙手疊在臉下面向公玉爻,絮絮叨叨說起了閒話,將原本問他的問題忘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