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莊澗轉首交待康伯的功夫,沈遙華魚一般從他身邊滑了過去,像是怕人攔著她送死似的,直接用身體撞開院門,停也沒停的撲到了正屋門前。
“你出來!”
莊澗擰起濃眉,怒視著沈遙華纖細的背影。
沈遙華扒著門縫向屋裡看了片刻,開門進了屋子,關緊房門前沒忘了對著院門外的兩人安撫的一笑。
“……”
莊澗身子晃了晃,突然覺得這姑娘有可能是個傻子。
“大公子您還是坐下休息一陣吧,您身子要緊,小公子吉人天象,一定會沒事的。”
康伯將不遠處的靠背木椅挪了來,又倒了杯冷茶,看著莊澗一飲而盡,不由嘆息了一聲,這一次的輕裝簡從可真是苦了兩位公子了,真出了事連個伺候的都沒有。他老啦,跑不了腿照顧不了人了,到哪都是累贅……
“我不打緊,你坐。”
莊澗硬是將暗自神傷的康伯按在椅上,盯著緊閉的屋門道:“如果小尚醒來你病倒了,那他可又要鬧人了,我可沒那耐性哄他,你要是不想讓他捱揍,就得一直護著他才行。”
“老奴身子硬朗著呢,怎麼也得看著大公子小公子都成家立業了才敢倒下。”
康伯呵呵一笑,老眼中水光一閃。
一老一少都緊盯在房門之上,過了好一會兒,既沒聽見誦經或叱吒之聲,也沒聽到丁丁當當的打鬥聲或慘叫聲,莊澗便有些按捺不住的向前邁了一步。
只一步,他的手臂便被一雙蒼老的大手緊緊抓住。
莊澗不用回首,也能‘看’到康伯臉上的悲悽與祈求。
這幾日裡,只要進到屋子裡的都沒有好下場,因為去收屍便死了好幾個高手了,如今小公子已是生死不明,怎麼還能讓大公子去涉險?
莊澗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也只好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