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般的晦暗,任誰天天喝泡了屍體的水也不會健康,再加上女鬼身上的怨氣融於水中,她們現在還能活著都算幸運了。
這件事她不信公玉爻不知道,那讓怨氣逃不出去的結界或許就是他佈下的,可是他為什麼不肯理會這院中之事?
他不是大能賢者麼,舉手之勞便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不管?
沈遙華鬱郁的在女屍上盯了一陣,直到看得自己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才轉了眼。
她沉吟了片刻,突然咬了咬牙悄然溜進了一間屋子,將破舊的床賬扯了下來。
破床板上的女人蓋著床破爛發黑的被子,斑白的鬢髮散在臉側,她面色如醬,瘦的皮包著骨頭,乍一看像個垂垂老嫗,但是當沈遙華用靈氣驅散她淤積於體內的惡氣後便發覺她其實還很年輕。
在她屋內的桌上,有半塊發黴的饅頭,上面齒痕依稀,似乎不久前才被吃過。
沈遙華盯著饅頭看了兩眼,皺著眉頭出了屋。
她將每個女人身上的惡氣都清理乾淨後,用破床賬裹起了腐爛的女屍,拖向牆邊。
她要把女屍帶出去扔到公玉爻院子裡,誰叫他擔著虛名不幹人事的!
到了牆邊,她費力的撐著女屍,猛的發力將女屍擲過了牆頭。
等她提氣借力躍過牆頭後不由直了眼,因為那具女屍竟然不見了!連同被她拖出來的椅子一同不見了!
公玉爻!
沈遙華瞬間便想到了此人,立刻咬牙切齒的衝回了公玉爻的院子。
公玉爻似乎沒有關門的習慣,也沒設什麼阻礙,她一路順暢的跑進了人家的內室,既沒看到椅子也沒看見屍體。
沈遙華既然認定了是公玉爻搞的鬼,自然不會輕易罷休。
她直接衝到了床邊,一把撩開厚重的幕賬,對著床上的人兒吼道:“公玉爻,你把她藏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