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令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她比較擔心軒轅渡,覺得神秘女子有些不夠意思,只知道救自己的情郎卻不知道把軒轅渡搶回來。
萬一沈蘭醒惱羞成怒滅了軒轅渡的魂魄怎麼辦?
她正擔心著,沈蘭醒便氣勢洶洶追了過來,二話不說揚手便打。
她與洛經年一個弱小一個傷重,哪裡是沈蘭醒的對手,只在霎時間便險像環生。
沈蘭醒一副不弄死她不罷休的模樣,若不是洛經年拼死相互,她早變成了一塊肉餅。
洛經年像瘋子,沈蘭醒更像個瘋子,根本不聽她解釋,不管她到底是誰,滿臉就寫了三個字:要你死!
危急之時,一人白衣翩翩,於暗夜之中撐傘踏歌而來。
歌聲飄渺,雌雄莫辨,伴著悅耳的鈴聲,令人恍若夢中。
沈遙華感覺自己只恍惚了一瞬,清醒過來時卻已身在烏沉沉的馬車之中。
她人在洛經年懷中,對面是一方鏤花榻,榻上有人,肌膚賽玉,容光皎皎,一頭長長的烏髮如水流瀉,柔滑光亮的似乎捉都捉不住一般。
他生的極為完美,每一根眉頭,每一根睫毛都似巧手天工用心雕琢而成,不管怎麼看,也沒辦法從他臉上身上找到一絲瑕疵。
如此完美,便少了人氣,亦無妖氣亦無鬼氣、靈氣。他似空氣一般的存在著,奇妙的交融天地,但是讓人看得到,摸得著。
她一直直勾勾的盯著他打量,他便也用那雙如月般明潤的眸子回望她,真真是不帶一絲人間煙火之氣。
沈遙華由他的發望到他的玉似的赤足,再望到他立於榻邊的白紙傘,眼睛突然眯了眯。
“姑娘可是中意了我那把傘?”
他閒閒以手撐腮,聲音如夜露般清涼圓潤。
沈遙華心裡吃了一驚,卻是搖了搖頭道:“我是沒見過純白色的傘,所以才多看了兩眼。”
對面的人,眼神清澈,氣息無害,沈遙華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與他相對。
馬車中一共三人,她要避一個,就不能再避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