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姝不相信沈遙華會有那麼大本事,輕鬆松便制住了她。
有一瞬間,她甚至懷疑是沈遙華是被公玉爻附了身。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我是誰,是告訴你了你也不知道我是誰,所以你喜歡當我是誰我便是誰罷。”
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聽在公玉姝耳中盡是諷刺之意。
公玉姝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會在乎你是誰麼?你是為了公玉爻來的吧?他已經淪落到要靠女人出頭的地步了麼?”
“我誰也不為,這東西我自己要用的。”
落清浣輕笑一聲,輕聲細語的說道:“不好意思,我還要拿一樣東西。”
“你還想要什麼!?你別欺人太甚,墨夷離不會放過你的,公玉爻也不會放過你!”
公玉姝再度大驚失色,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想拿自己的命。
情急之下連公玉爻都搬了出來。
“別怕,我把它拿走之後,你以後的生活會變得開心許多。”
溫柔的聲音響在耳側,像哄勸孩子的慈母。
一隻纖細雪白的手掌突然從公玉姝臂旁滑過,停在了她心口之上。
公玉姝驀然張大了嘴,想要放聲尖叫,想要不顧一切的逃開。
但是她還沒能發出聲音,便覺得眼前一黑,心口一涼,好似有什麼東西噴湧而出,將她的尖叫,恐懼,生機……所有的一切都帶走了。
公玉姝再也承受不住打擊,直挺挺向後倒了下去。
“睡吧孩子,睡醒後你的人生便會美好起來了。”
這是公玉姝聽到的最後一句話,要多彆扭有多彆扭,不過她沒有力氣反駁了。
一直存在於她體內的、由苦海之心衍生出來的神石之心,被落清浣取走了。
落清浣手中有兩塊石頭。
一塊是比雞蛋稍大些,顏色晦澀的深灰色苦海之心。
另一顆比鴿子蛋要小些,泛著斑斕的色澤,像塊奇怪的寶石。
斑斕的寶石在落清浣指間翻轉著,泛出眩目的光華,映得滿室生輝,如臨幻境。
落清浣溫柔的將神石之心引入了神石之中。
公玉姝想盡辦法也沒能融合的苦海之心,被落清浣輕鬆松的融合在了一起。
因為公玉姝始終不肯將自己體內的神石之心取出來,始終想讓神石之心吸收掉神石,從一開始,她的做法就是錯誤的,是不可能成功的。
落清浣又從體內逼出一塊比苦海之心大上一些,近乎透明的石頭。
那是淨土之心,能夠淨化一切濁氣。
將苦海之心送入淨土之心時費了一番周折。
如果不是淨土之心與落清浣都十分強大,根本沒辦法收服苦海之心。
落清浣剛剛將淨土之心收入體內,密室的門突然便開了。
一個高大的,容貌十分出色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抱著雙臂,用那雙眼角微微翹起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住了她。
他的長相稍顯陰柔,神情又有些陰冷和放肆,不過他的氣勢和氣質實在是好,一點也不顯輕佻放蕩,只有瀟灑不羈。
墨夷離盯著落清浣看了許久,落清浣淡淡然站在屋中與他對視著,沒有絲毫的畏縮和不安。
她像九重天之上俯視眾生的神,眼神溫和卻也漠然。
兩人對視良久之後,墨夷離視而不見倒在地上的公玉姝,興致勃勃的問道:“你是誰?”
他很輕易的就看出她不是沈遙華,由此可見公玉姝與他的差距有多大。
“說了你也不認識。”
落清浣將公玉姝扶起來推向墨夷離,淡淡道:“你既然娶了她,就該對她用些心才是。”
墨夷離順手接住了公玉姝,眼睛仍盯在落清浣面上,揚眉說道:“我若真對她多用些心,現在是不是該把你從她那搶走的東西奪回來才對?”
落清浣微微扯了扯唇角,淡淡道:“你可以試試。”
“雖然你很不凡,但你是打不過我的。”
墨夷離露出一個邪魅的笑,揚眉說道:“否則你也不會利用墨夷契,在他將我引走後才對她下手。”
落清浣不置可否,仍是淡淡道:“你知道就好,他不會給你機會對我下手。”
“嘖,你還真有自信。”
墨夷離眼風飄了飄,似笑非笑道:“你不過是利用他,我卻是他親兄長,你覺得他會為了你與我反目麼?”
“試試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