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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意過,一個梨,橫幾刀、豎幾刀,分完了也就完了,那時年少,恣意揮霍著能夠在一起的時光,那樣的揮霍著實太過奢侈了些。

流年微偏了頭,嘴硬道:“不是,我只是不想吃。”

如今還怕些什麼呢?既已決定不再有什麼特別的關係,沒有在一起又何必害怕什麼分離?

可是偏偏,她就是怕,即使明明知道不能在在一起了,卻還是怕分離,更怕在醫院這樣的地方分離,那是生離死別。

他明知她在撒謊,卻故意不戳穿,只是“哦”了一聲道:“那我一個人吃。”說著放下了刀。

一個梨很快就吃完了,他擦淨手,看著坐在旁邊陷入沉默的流年,同樣什麼都不說。

他怎麼會不明白她為什麼會來,可是隻要她不說,他就裝作不知道,就裝作她只是單純地來探病,自欺欺人。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流年咬住下唇又鬆開,沒過多久復又咬住,來來回回幾次,也許是氣氛的緣故,陳姐吩咐的那些問題她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她的手心滲出了些許的汗,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看著他半個小時一句話都不說,可卻又覺得能有這樣的機會真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情了。

他忽地就笑了,說:“流年,還能這樣看著你真好。”

兩個人,竟是一樣的感覺。

她的臉色一變,一下子站了起來。

第五章 如果我說是呢?

“不好意思,打擾了您這麼長時間,我先告辭了。 。”她說著,只覺得那個“您”字真是再刺耳不過了,可是卻似乎只有這個字能夠證明她真的只把他當作了陌生人,沒有再存有任何幻想。

他的眉心微凸,卻是一句話也不說。拙劣的偽裝,假淑女的客套,偏偏她現在如此熱衷。

她只當他是預設了,往外走,他從病床上起來,跟在後面。

他就在她的身後,她就在他的身前,觸手可及的距離,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將她攬入懷中,從病床到房門,不遠的距離,卻彷彿走了一生那麼久,在離房門還有三步的時候,她終於停了下來,似是極為為難的,她轉過身來對他說道:“書記,您的身體不好,就不麻煩您送我了。”

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過是害怕別人看到他待她的特別。

他依舊不出聲,卻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將她拉入了懷中。

她的心中一緊,像是下樓梯時一腳踩空,起初試圖想要掙扎,到了最後卻鎮靜了下來。他的手箍在她腰間,她知道即使他生了病她也未必能掙開,他的肩同九年前那般寬,她將下巴輕輕地擱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在他的懷中,就好像還是那個時候,她是他的所有,他是她的全部,可這不是永遠,只是永遠也不再可能。

她偏了頭,將腦袋搭在他的肩上,看著他側臉好看的弧線,她的氣息吹在他的臉頰上,暖暖的,然而朱唇輕啟,說出的話卻如刀子般扎人:“書記您莫不是舊情難忘,想要一夜春、宵吧?”

如今的她,竟然敢這樣作踐自己!

他在她腰間的手驟然收緊,似是動了怒,他猛地將她抵到牆邊,然而在她的被碰到冰冷堅硬的牆體前就已將手墊在了她的身後,他將唇壓向她的,她事先猜到他的意圖,偏頭去躲,卻怎麼也沒躲過,那樣霸道的吻,彷彿要奪去她的所有。

就連強裝的鎮定都被撕破,她抵在他胸前的手用力想要推開他,卻做不到,她絕望的想要哭出來,昔日那般熟悉的吻,如今卻像是一種羞辱,羞辱她這個不懂得自愛的女人。他卻突然停止了這個吻,只是伏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如果我說是呢?”

如果我說是呢?

她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就連望向他的目光都帶了惱恨的意味。

他怎麼敢這麼說?如果他曾經愛過,如果他還愛著,他怎麼敢這麼說?

眼淚一下就再也忍不住,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離自己一些,揚手就是一巴掌,手卻在半空中被他抓了住。

她奮力掙脫,本以為要拼盡力量才有可能做到,卻沒想到竟沒有那麼的困難,然而當她望向他,卻見他的另一隻手捂住了胃,面色發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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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過都是在強裝

擔憂漫過心底,關切的話已經到了嘴邊,然而手就要扶住他的時候卻又生生轉了方向,又回到了自己的體側,她將視線移開,用不冷不熱的語調說道:“書記現在不宜太過操勞,有病還是要靜養的,我就不多打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