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她的手以後能夠痊癒,武功也是會大損的了……”
上官金虹道:“金錢幫的幫主夫人不需要身有武功。”
他忽然抬起頭注視著荊無命,道:“你是我的左膀右臂,除了你之外,我不需要別的幫手。”
荊無命望著他,死灰色的眸中也似出現了一絲生氣。
婚禮前的準備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金錢幫幫主的婚禮,縱然只是續絃,也絕不能疏忽怠慢。府前掛起了紅色的燈籠,府內也處處佈置了紅色的帳幔……整間府第都漫溢著喜慶之意。
李夕瑤望著猶如木頭般立在房中的荊無命,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為什麼要呆在這裡?”
她淡淡一笑,道:“你難道擔心我會自殺?”
荊無命的眼光落在她掌心仍然在滲著血的繃帶之上,目中亦不禁閃過一抹敬佩之色。
像她這樣懂得隱忍的女子,實在是不多。
少主·婚禮
李夕瑤淡淡道:“你實在不必擔心,我早已和別人約定過,無論在怎樣的絕境下,也決不放棄生命。”
她微微一笑,道:“更何況,現在根本還算不上真正的絕境。”
荊無命冷冷道:“你認為你還有機會?”
李夕瑤淡淡道:“只要活著,就有機會。”
便在此時,忽聽門外有人道:“少幫主……幫主說過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這屋子……”
一個滿含怒氣的聲音隱隱從門外傳來道:“你竟敢攔我?金錢幫內還沒有我上官飛不能去的地方!”
只聽“砰”地一聲,那扇硃紅色的雕花木門被人狠狠推開了。
李夕瑤抬頭淡淡瞥了上官飛一眼,輕輕嘆了口氣。
他身上瀰漫著撲鼻的酒臭,雙目赤紅一片,腳步也有些虛浮和踉蹌……是什麼事情令這驕傲的少年變成了如此模樣?
上官飛的目光直直略過了荊無命,便彷彿根本沒有看見他這麼一個人一般。
他注視著李夕瑤,忽然笑了。
他的笑容中充滿了獰惡怨毒之意,緩緩道:“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看見你。”
他忽然上前一步,緊緊抓住了李夕瑤的手腕。
他狠狠瞪著她,大聲道:“就是因為你,仙兒她才會離開我……”
李夕瑤強忍著裂骨處的劇痛,冷冷注視著他,不發一言。
上官飛望著她手腕上的繃帶,忽然放聲大笑,邊笑邊喘道:“爹爹說要娶你,我還以為他多麼在乎你……未料在他心中,你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他大笑著,忽然彎下腰嘔吐了起來。
李夕瑤嘆了口氣,目中掠過一絲淡淡的憐憫,道:“你醉了。”
上官飛喃喃道:“醉了……誰說我醉了……”
他竟然伸手撫上了李夕瑤的臉頰,笑道:“仔細看起來,你長得雖不如仙兒,卻也是個美人……反正爹爹娶你,也只不過是為了拉攏李尋歡,你倒不如做我的女人,反正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他的手仍在慢慢向下探索著……
李夕瑤並沒有掙扎,只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時,上官飛的手突然停住了……他的手腕已被荊無命牢牢握住!
荊無命道:“你不能動她。”
上官飛勉力睜大了通紅的雙眸,怒道:“我憑什麼不能動她……我是金錢幫的少幫主……我爹的一切東西都是我的!”
他抖出了袖中的龍鳳雙環,大聲道:“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荊無命武功再好,也不過是金錢幫的一條狗!”
他踉蹌著向荊無命撲了過去,卻收勢不住,一跤跌倒在地。
他仍自掙扎著想要爬起,荊無命卻已糅身而上,一掌切在了他的後頸之上。
李夕瑤睜開了眼,掃了失去知覺的上官飛一眼,淡淡道:“你這般對他,不怕上官金虹怪你?”
荊無命望著她平淡的容顏,不禁冷哼了一聲。
一個正常的女人,無論再怎麼聰明,怎麼淡漠,遇到這種事也決不會平靜若此……她難道早已算準了他會出手幫她?
他望著李夕瑤那彷彿能夠洞悉一切的眸子,心中不禁泛起了一抹煩躁的情緒。
他冷冷道:“這與你無關。”
他拖著昏迷的上官飛走了出去,便如同拖著一條死狗。
三天時光,轉瞬即過。今晚戌時,便是吉辰了。
上官金虹派人送來的鳳冠霞披,竟赫然是明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