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騎兵就從山口處撲出來。他們踐踏著步卒的血肉之軀,沒有過多戀戰,直接呼嘯著朝傅鐵然大旗處殺過來。鋒芒所過之處,猶如一柄尖刀插入心臟。
傅鐵然眉頭大皺,看起來伏擊的人數不多啊!副將見流寇已然衝入軍陣中心處,如砍瓜切菜一般廝殺,便建言合圍。傅鐵然極目遠眺,見濟寧城頭暗無燈光,城下影影綽綽彷彿埋伏著千軍萬馬。
“不要大意,只要你能活著從陸子周的手下回來,就算你勝了!”
傅鐵然耳邊迴響起傅鐵衣最後充盈著兄弟之情的陰陰囑託。這樣,在後退以觀其變還是合圍之間,他不自覺地偏向了較為謹慎的前者。於是,傅鐵然收起吊兒郎當的態度,下令後退。
便趁著這時,流寇已如暴風驟雨一般襲來,穿透傅鐵雲前衛。當先一人熾烈如天邊的火燒雲,倏地一倒將馬前的傅鐵雲盾牌手斬為兩段。頭顱遠遠地飛出去,甚至有血飛濺到傅鐵然的手背。立即有大批計程車卒橫插過來擋在傅鐵雲陣前。
如果僅憑這樣的快襲就想斬殺主將,那未免也太天真了點兒!
傅氏的將軍們不約而同這樣想,而元元也清楚這已經是奇襲所能到達的最終界限了。她和她率領的騎兵立即在陣前轉向左翼,自大軍調動所產生的空隙中逃竄而出。
後退總是有間隙的,便是再嚴整的軍隊亦是如此。
將傅鐵然戲弄一番悠然逃出重圍的元元在疾馳的馬上抽出閒暇來拱手為禮,朗聲笑道:“四將軍,請代元元像傅帥問好!”
聲音響徹於耳際久久不散,元元卻已經帶著人馬向濟寧城飛馳而去。
“元元?!”傅鐵然一呆
副將在一旁氣得跳腳,一疊聲地請示傅鐵然:“將軍,追不追?”
傅鐵然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