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寢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彎,明白這就是紅丸用多了終於用出毛病來。服侍秀侯的宦者果然該千刀萬剮,只因秀侯每次都不大情願叫皇帝寵幸,宦者們便暗中下了紅丸在飲食茶水中給他吃。現在好,終於吃出麻煩來。
裴尚寢心中連連叫苦,這非叫秀侯連他都一起恨上不可。可是沒辦法,他乾的就是這個活兒。只好硬著頭皮過去,從鳳床一側的格子上拿下一個青花小瓷瓶。宮侍捧了碟子過來,裴尚寢往碟子中央輕輕一倒,便是一顆拇指大的鮮紅丸藥滴溜溜滾動。裴尚寢一手端茶,一手託碟,送到秀侯嘴前,道:“侯爺,奴婢服侍您吧……”李六塵將臉扭到一旁,眼眸和聲音中都籠罩著一層霧氣。
“姑母……”他說。
皇帝便揮揮手道:“算了,軒逸你過來。”她隨意指點了兩個宮侍道:“過去服侍秀侯,其餘的都下去吧。”說完自己便靠到了鳳床的另一端。
兩名宮侍一起跪在秀侯一側,其中一人先是含了口水,潤過喉嚨,便垂頭下去吻到李六塵兩腿之間的,有別於女子的春筍之上。他先用舌頭大略勾過幾圈,再以嘴唇包裹住牙齒,最後方才將筍尖含住。李六塵的眉頭略鬆了一下,春筍便如同在水汽中萌生一般發軔起來。宮侍慢慢含吸幾次,輕輕鬆鬆將春筍送入自己的喉嚨深處。宮侍的頭側仰著,和脖子形成一個奇怪的角度。因為不敢將頭壓在秀侯的腿上,他必須一手以肘撐在地上,一手以掌按在床上才得以保持身體的平衡。
與此同時,另一個宮侍叩頭謝罪,輕手輕腳地爬上皇帝的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