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試圖作出相似的姿態,小聲說,“改日請秀侯一同遊園……”總之,她就是在努力創造曖昧氣氛。
秀侯怔了一下,繼而欣然從命。他眼中的流光異彩讓趙瑟不爭氣地發傻,半天才回過神來。出於掩飾的需要,也出於照顧傷者的考慮,趙瑟伸手去攙趙簫。其實人家趙簫在一邊站得挺好,根本就不用她扶。
“真是個呆丫頭!”趙簫理所當然地推開趙簫,指責道:“你不來壞你哥哥我的好事不成嗎?”
把你親妹妹和陸子週一起打包賣了的好事?趙瑟覺得自己的鼻子都要被氣歪了。她不理趙簫,與秀侯施禮告別。
趙簫對著臺階頂端那個讓人心顫地背影揮手呼道:“李仙子,改日我再來拜訪你……”
不知道秀侯李六塵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一陣惡寒襲上心頭,反正他既沒有回頭也沒有停頓。
秀侯府邸的兩扇大門一關,大抵也就沒什麼好戲可瞧了。柳桓掙扎了一陣終於被他家的騎奴們請走,外面一干無聊人等便只瞧著著趙瑟兄妹指指點點。趙二公子現在就是想不認,她也是上都的風雲人物了。經此一役,估計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人對他上都第一光棍的名位有所質疑。
趙簫拉著趙瑟,旁若無人地擠出人群,一邊還揮手道:“都散了!散了!都散場了還在著湊啥熱鬧?”
侍奴們呼啦一聲圍過來,七手八腳地扶著趙簫上車。趙簫的神情相當享受,可一進車廂,他就直接軟到,想賴皮狗一樣攤在車裡直叫喚。趙瑟嚇了一大跳,連聲喚人來給趙簫裹傷,自己扯了趙簫的衣衫就要檢視。趙簫推開趙瑟,不屑的道:“沒啥,還沒刺到裡面,皮外傷,我就是叫喚兩聲誇誇我自己。”趙瑟為之無語。
藥箱紅英是隨身帶著的,活也是長乾的,沒片刻就為趙簫裹好了傷藥,又服侍他換了件衣衫。趙瑟看趙簫的傷勢果然不像有大礙的,方才放下心來,轉而埋怨道:“二哥你怎麼搞成這樣?你怎麼能這麼幹呢?”
趙簫嗤笑道:“你這小笨蛋不懂,這叫狹路相逢勇者勝!見真功夫的活計……李六水他只要今天扎不死我,早早晚晚,上天入地,他都得舉旗投降……”
趙瑟撇撇嘴,一口氣連續問道:“你真這麼有把握?這早晚早到什麼時候,晚又到什麼時候?”
趙簫大笑道:“我趙簫當然說的出做得到。至於早晚,總得要個三年五載才好九轉丹成……”
“這麼慢!”趙瑟大失所望。
趙簫便敲著趙瑟的頭嘆息道:“若不是你這小傻瓜早出來了一刻,讓李六塵再刺進去個三分五分的,哪兒用得了這麼長時間?你現在倒還好意思說慢?”
趙瑟在心裡鬥爭好了一陣,終於把心一橫,湊到趙簫耳邊說了一段話。他這段話便是連趙簫這等人物聽了也要倒吸一口涼氣。咬著手指甲算計了半天,趙簫才抬頭去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趙瑟,皺眉問道:“你為什麼就這麼不想取傅鐵衣呢?”
趙瑟理直氣壯的回答:“我不喜歡他呀!二哥你自己不是說過人生在世自當快意縱橫,難道你現在改了章程,覺得我應該為了那些亂七八雜糟的東西取個我不喜歡的老男人嘔一輩子的心?”
“咦……”趙簫被趙瑟堵得沒話說,這還當真是第一次。他楞了一下,一拍手道:“好,說得好!這事我幫你幹了!哈……我趙簫最愛幹壞人婚姻的惡事!只是……你這法子有點險,換了我是傅鐵衣就不一定上當……”
趙瑟咬著嘴唇說:“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要把戲做足,傅鐵衣肯定不能忍,不是還有大幫手呢嗎?我現在只是怕鬧得狠了收不了場,到時候前門拒虎後門引狼可當真是得不償失。”
趙簫知道趙瑟所說的這大幫手便是當今天子,沉吟了片刻笑道:“放心,有二哥我呢!”之後他又不正經道:“不然你乾脆就取了秀侯算了。二哥我也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此言一出,趙瑟好不容易拿出來的莊重嚴肅立即被組團兒丟去了爪哇國,兄妹倆兒一場惡戰遂遮天蔽日。
馬車拐了個彎兒轉上朱雀大街的時候,趙簫捉著趙瑟的手把他扔下車,揮手道:“妹妹你自己騎馬回去吧,我去外城元元開的那個清歌曼舞堂戲耍一陣,你車裡的錢帛順便也借我了!”
趙瑟聽見元元二字,心中就是一陣發虛。她立即反手抓住趙簫的衣衫,反對道:“不行,你受傷了,得回家休養,絕不能再放你出去鬼混!”
趙簫拂開趙瑟的手,滿不在乎地說道:“這點小傷就要回家休養,我趙簫還算是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