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上榻躺著,張媛那小丫頭要來探病。”
張媛者,河西張氏之族長,年二十五,爵封韓國夫人,官拜正三品的門下省侍郎。因為她是女子,一般稱作鸞臺侍郎。她是薛玉京夫君張襄的族姐。一到上都,陸子周便和趙瑟一起去拜會過。
芫國夫人催促著送他夫君化妝更衣,作出纏綿病榻的模樣。回首間,無意看到錦衣繡服的兩個少年夫郎,隨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陸子周自然裝沒聽見。
三叔公答道:“剛給瑟兒挑的兩個側侍,給你磕過頭便叫子周帶回去了。”
芫國夫人皺眉道:“你糊塗了!瑟兒正是少年進取的時候,該當節制房事,你給她身邊塞那麼多男人做什麼?”
三叔公笑道:“不如此,你何時才能有重孫女啊!”
芫國夫人便氣哼哼地道:“你們男人就是不知道女子生養的艱苦!瑟兒才幾歲,這麼早生孩子做什麼?我都不急你們急什麼?過兩年再說!”
四叔公在一旁道:“禮也行過了,大哥也答應了,不如這兩個就先這樣?”
芫國夫人站起來砸了茶碗,怒道:“他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先留你那兒,等明年瑟兒授了官再送去!”
兩個少年嚇得跪伏下去連連叩首,陸子周趁機告退,人自然也不必帶回去了。出了門,他無可奈何地撥出胸中悶氣,心中真有那麼一點兒若有若無的懷疑。是不是那個時侯和玉面閻羅莫小乙一起作土匪去更好呢?轉而他又自失地一笑,事情做了便是做了,選了便是選了,有什麼可懷疑和後悔的呢?
趙波追在後面呼喚,陸子周猛然驚醒,回身施禮道:“舅父有何吩咐?”
趙波抓住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