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看向李六塵,款款言道:“都怪我無能!”
江中流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趙簫含情脈脈這款式,真是讓人不習慣啊不習慣。
李六塵道:“閉嘴,你少廢話!”
趙簫“哈哈”一笑,原形畢露:“不是我軍無能,都是敵軍太狡猾!嘶……”他一擺頭撕裂頸下傷口,不由疼得抽氣。
李六塵上下打量了一番趙簫鮮血淋漓的傷勢,嘴巴一彎,輕聲道:“還是打輕了……”
歐陽憐光揮了揮手,飛魚衛將李六塵押出牢房。回過眸來,她微微一笑道:“趙二公子,你不必暗中咬牙。若非你故意激怒皇后殿下,偏又提起當年之事,我也未必能夠想到。可見關心則亂,概莫能外。即便英明神武者如公子趙簫,也不免著了行跡啊。”
趙簫地翻了個很趙簫的白眼,“哼”、“哼”不予理會。“英明神武”這四個字,現在怎麼聽怎麼充滿了冷嘲熱諷啊——所謂冷嘲熱諷之說,更像是趙簫的偏見。事實上,歐陽憐光態度挺誠懇的。
“我不會打死李六塵的,最多半死,這一點二公子您儘管放心。”她說道,“您知道,前一陣子,烏虛使節團到長安了。烏虛大單于還等著美貌的大鄭王子,好作為他的妹妹登位成為聖女的儀式上的點綴呢。不過這位單于大王的運氣不大好,來晚了一步,陛下一朝和先帝一朝的皇子大多都捲進逆案,皇后殿下也沒來得及法外開恩。秀侯雖然不是三代以內的皇子,但畢竟是流著李氏血脈的宗室王子,又是如此的貌美,想來由皇后殿下封一個王子送去和親,必定是能令烏虛大單于滿意地。如此,至少三年,邊疆可無憂。所以,我怎麼都不會在這裡打死李六塵的。”
歐陽憐光回顧江中流,然後說道,:“還有一件事……